三年以內,無惡跡,可以脫離兵籍,恢複民籍。
到時候根據他們在團練內務農的功績,給他們配發土地。”
高處恭和劉亨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
寇季繼續道:“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必須儘快的將夏州等地的政務處理好,下去辦差吧。”
寇季沒有多少閒暇的時間去甄彆百姓們中間的善惡,隻能通過這種笨辦法,讓善良的百姓們主動跳出來。
三年,對那些善良的百姓而言,那就是一個盼頭。
三年以後,他們會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三年,對那些惡徒,就是一種折磨。
他們耐不住寂寞,肯定會趁機興風作浪,寇季剛好可以在他們興風作浪的時候,清理了他們。
三年,也是寇季對他們的懲罰。
他們逃到了西夏,幫著西夏人為虎作倀,必須有所懲罰。
更關鍵的是,寇季明明已經生出了既往不咎的心思,準備將他們當成普通的百姓們對待。
可他們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百姓那樣相信朝廷。
一則簡單的謠言,就將他們鼓動了起來,跟朝廷對抗。
那他們就有必要好好的勞動改造一番。
寇季的命令傳達下去以後,高處恭和劉亨二人就帶著人手下的將士分地,派遣將士們回去接家眷,編排團練。
一晃。
數日時間已過。
鎮國、興國、鎮戈,三支兵馬抵達了夏州。
十五萬兵馬,浩浩蕩蕩的湧進了夏州城,將夏州城填的滿滿當當的。
寇季在西夏左廂神勇軍司衙門裡,接見了三支兵馬的主將。
就在寇季在西夏左廂神勇軍司衙門裡接見三支兵馬主將的時候。
一行身背刑杖的宦官,策進入到了夏州城。
……
寇季正在班房裡陪著鎮國、興國、鎮戈三支兵馬的主將喝酒,突然聽到手下的人稟報,說有宦官從汴京城裡過來,寇季微微愣了一下。
“宦官跑到夏州來做什麼?”
寇季嘀咕了一句,讓鎮國、興國、鎮戈三支兵馬的主將自己先喝酒,他出了班房去見宦官。
出了班房,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幾個跨坐在馬背上的宦官。
跟其他柔柔弱弱的宦官不同,這幾個宦官看著身形十分高大,孔武有力,論賣相,一點兒也不輸給戰場上衝殺的那些猛將。
幾個宦官見到了寇季,也沒有下馬,反而坐在馬背上,神色複雜的盯著寇季,遙遙一禮,“寇經略安好?”
寇季略微愣了愣,緩緩點頭,疑問道:“你們不在宮裡帶著,跑到西北來做什麼?難道官家有要事交代?”
幾個宦官齊齊點頭。
寇季繼續問道:“是何要事?”
宦官也沒有隱瞞,果斷道:“官家派遣奴婢等人過來施杖刑。”
寇季眉頭一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幾個宦官。
寇季乾咳了一聲,問道:“誰惹惱了官家,居然讓官家千裡迢迢派人來西北施杖刑?”
寇季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因為隻有對待他,趙禎才會如此荒唐的行事。
若是其他人,惹惱了趙禎,趙禎根本不可能派人千裡迢迢的跑到西北來施杖刑。
趙禎隻需要坐在垂拱殿上,淡淡的吩咐一句。
惹惱了趙禎的那個家夥,就得束手就擒,被押解到汴京城去受刑。
宦官依舊沒有隱瞞,說道:“是寧國公劉亨……”
“劉亨?”
寇季一愣,放鬆了警惕,然後一臉愕然的道:“劉亨惹惱了官家?”
寇季皺眉道:“劉亨一直在千裡之外,怎麼可能惹到官家呢?”
寇季看向了幾個宦官。
幾個宦官對視了一眼。
為首的宦官對寇季道:“寇經略不要問,官家不讓奴婢們說。”
寇季撇撇嘴道:“還下了封口令,看來劉亨這次惹下的麻煩不小。”
為首的宦官對寇季一禮,道:“還請寇經略告知奴婢等人寧國公劉亨的去向,奴婢等人要執行杖刑。”
寇季沉聲道:“白池城有變,我派他去了白池城。”
“四哥,審出來了!大秘密!”
寇季剛跟幾個宦官撒完謊,劉亨就驚呼著出現在了人前。
寇季一張臉瞬間就黑了。
幾個宦官看向寇季的目光十分詭異。
宦官們領的是皇命,欺騙他們,如同欺君。
寇季乾咳了一聲,衝著奔過來的劉亨,喝斥道:“我不是派你去白池城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白池城?什麼……”
劉亨一臉愕然,剛要辯解,就看到了幾個宦官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盯著他,他瞬間將剩下的話吞會了肚子。
瞧著宦官們身後背著的那水火棍,他覺得是衝他來的。
劉亨還要跟寇季搭話,準備將謊圓過去。
幾個宦官卻沒有給他機會。
宦官們跳下了馬背,快速的圍繞在了他四周。
為首的宦官盯著劉亨,沉聲道:“寧國公,官家說了,你欺君,本該被罷官去職,下大獄。不過念在你砍下了蕭孝穆的腦袋,幫他長了顏麵的份上,就放你一馬。
但該有的懲罰還是不能少。
請寧國公上凳。”
為首的宦官一聲令下,便有其他宦官找來了長凳,放在了劉亨麵前。
劉亨清楚趙禎為何派人千裡迢迢來揍他,所以沒有反抗,苦著臉趴到了長凳上。
“扒去褲子!”
為首的宦官再次下令。
有宦官上前就要扒去劉亨褲子。
劉亨驚了。
一直在發愣的寇季見此,更愣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劉亨好歹是一位國公,官家就算要懲治他,也不該如此羞辱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