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有不舒服,就要講出來,憋在心裡,誰也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萬一對方理解錯了,那豈不是誤會越來越大?”
許明月蹙眉,笑了下:“你年紀小,倒是活的通透,隻是有時候,有些事情說出來也得不到解決……”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明月索性全說了:“他有個戰友的遺孀帶著個和童童一般大的女兒,照顧她們我也沒意見。畢竟孤兒寡母的確實可憐。”
“可是,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多想,那個女的遇到一點很小的事情也要找宋冬,蜂窩煤搶不上找宋冬,大白菜搶不上找宋冬,煤氣罐也要找宋冬。”
“行,這些我也能忍了!家裡有個老鼠,大半夜的也要找宋冬過去抓。”
“宋冬還真去了,我想行,有些女孩子害怕老鼠,去就去吧。我看兩點宋冬還沒回來,我就找過去,你猜怎麼著?”
“這麼冷的天,那個女的穿了個大背心,裡麵內衣都沒穿,鼓鼓囊囊的站在宋冬旁邊,抱著胳膊喊宋哥,我害怕。”
薑知知:“……”
她沒辦法代入這個畫麵,光聽已經生氣了。
許明月生氣:“最可氣的是,我喊宋冬出來後,和他吵了一架,他說那誰穿著是不對,但是他抓老鼠沒想那麼多。然後還替人家找理由,可能是當時太害怕,所以忘了批件外套。”
“我們家屬院你也去過,暖氣能有多熱?我們在屋裡都要穿秋衣毛衣,她穿個背心不冷嗎?”
薑知知不知道咋勸了,她已經很生氣了,如果周西野這樣,她可能會直接爆炸。
許明月是溫柔文靜的性格,平時說話都是慢聲細語,溫溫柔柔,就連現在生氣,語氣也很溫柔:“我就為這個生氣,宋冬見我生氣,這兩天一直去哪兒都非要拉著我,還保證以後不管彆人家的閒事。”
“可是啊,我比誰都了解宋冬,他就是嘴硬心軟,見不得任何人吃苦,是個路上看見什麼閒事都要管一管的人。”
薑知知也沒好主意:“那……要不你跟宋冬哥直接說,這件事讓你很不開心,然後說一下那個女的可能彆有用心?”
許明月哭笑不得:“我可沒少說,宋冬還教育我,不要亂說,畢竟寡婦帶著孩子就很不容易,我這話讓人聽見,對她名聲不好。”
薑知知心裡歎口氣,宋冬有時候過分爛好人,還不願用惡意揣摩彆人。
不過這個事不解決,他們兩口子日子就沒消停時候。
……
書房裡,宋冬正在跟周西野討論王小六和王小六舅舅的事。
“你早上跟我說了王小六的事,我就找人去琉璃廠那一片打聽了一下,那一片有幾處廢棄的房屋,最近有人聚在一起,搞賭博。”
“王小六應該就是進去賭博的,這些人膽子真大,公安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而且賭注也挺大,輸贏一晚上能上千。”
“上千什麼概念?普通人家兩年的工資啊!”
宋冬又感歎了一句:“賭博的人,窮途末路時,那是什麼事情都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