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老知青們正在院子裡吃飯呢,就見沈玲玲又回來了,竟然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打水。
張誌平本來就在跟剩下的倆人吐槽這一批新來的知青不知好歹,如今看見他們小團體的一員落單,可不就要控製不住嘴賤嘛。
於是起身端著飯碗來到井邊嘲諷道:
“嗬嗬,這有些人呐,就得有自知之明。光會投胎還不行,你還得會站隊啊,要不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沈玲玲:???在說我??
回頭看著他對著井說話時才鬆了口氣:哦,不是跟我說……
張誌平見對方遲遲沒有回話,一時間有些尷尬,剩下的話堵在嘴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而孟慶堂的唇角卻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是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張誌平了,明知道討不到好還每天都往彆人槍口上撞,上躥下跳的跟個小醜一樣。
如果不是張誌平那廝實在是蠢,自己還真不想跟他一起住!可現在怎麼還越來越蠢了。
他看新知青這個架勢是要集體搬出去,所以他要不要等他們走了後搬去西廂房呢?主要他有點厭蠢症……
張芳芳本身還在等著張誌平把那個叫沈玲玲的知青奚落一頓,然後拉回自己小團體當牛做馬,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茬。她也有些在心裡暗罵張誌平蠢。
張誌平:不是,我惹你倆了?
沈玲玲麻利的打了水提去小廚房後,就利索的生火燒水。然後又抽空兒把水桶拿出去刷洗乾淨,從櫃子裡拿出白糖來舀了兩勺放進去。
一邊燒火一邊想著明天下了工要去撿柴,以後就要一起吃飯了,總不能把所有的事兒都丟給笙笙做。
本來她還想著要不要趁這會兒工夫去大廚房把口糧拿回來,可抬頭看了看院子裡虎視眈眈的張誌平和張芳芳……
算了吧,等他們回來了再說。她一個人乾不過仨。沈玲玲慫慫的想著……
笙笙說了,苟著不丟人,吃悶虧才丟人。她覺得笙笙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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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啊湫!”
靠!肯定是有人在嘀咕她……
鹿聞笙剛走到工地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見村長也過來了,立馬狗腿兒的上前打招呼:
“叔兒,您來的真早,吃過飯了嗎?沒吃來知青點吃點唄!”
李向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他正美滋滋的吧嗒旱煙呢,這煙鍋裡的煙絲正是下午這個小鹿知青給的,那叫一個夠勁兒!不愧是縣城貨。可比自己的那些老葉子好抽多了!
本身就看著孩子順眼,又有煙絲的加成兒,得,他現在都有些遺憾這閨女不是自己家的了!
不過,有糧還沒結婚呢,是不是可以……
哎不行不行,不可以!
這娃娃夢遊!萬一遺傳呢?不行不行,他還真是老糊塗了。
鹿聞笙可不知自己躲過了什麼,迎著火光就看見村長的臉色變顏變色的,心說我們也沒得罪他老人家啊,難不成是跟彩鳳嬸兒掐架了?
於是就斟酌著用詞試探著勸道:“叔啊,兩口子哪有不打架的,俗話不是說嗎,床頭吵架床尾和。您就好好哄哄彩鳳嬸子唄……”
李村長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誰說我們吵架了?”
鹿聞笙也懵了:“你沒吵架你那臉變來變去的乾嘛?”
李村長恍然大悟:哦,原來心裡想的在臉上帶出來了呀。他可不能說他在心裡扒拉她,隻好含糊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