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血海的鎮壓。
青年僧人直接從血繭中走了出來。
他赤裸著雙腳身著月白色僧衣,脖頸上掛著一串古樸的佛珠,那張俊朗的麵龐上依舊平靜。
青年僧人的目光打量著血蒼生,語氣淡然的說道:“我說過你不會成功的,現在你可是信了?”
“殺了你們,我同樣能進!”
血蒼生臉色扭曲殺向青年僧人,眼中滿是恨意和怒色。
數百年的蟄伏和謀劃。
就差那麼一點兒就能功德圓滿,卻被這死禿驢還有那蜀山的小子破壞,他心裡豈能痛快如意,此刻恨不得將兩人除之而後快。
轟——
血界的天穹赤紅一片,看起來好像搖搖欲墜一般不斷顫抖。
血蒼生怒了。
這片天穹似乎也在跟著發怒,暗沉沉的血雲之中雷蛇翻湧,沉悶的轟隆聲讓人心裡好不難受。
青年僧人淡淡的說道:“當初你跟隨我來此,將血魔的本源掠奪之時,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你能算到今日?”
血蒼生嗤笑一聲完全不信。
你素懷不過隻是一個神魂境,能夠算到數百年後的現在?
“自然不能。”
青年僧人抬眼看了他一下道:“我隻能算到你命中有缺,功虧一簣。”
“你有完沒完?!”
血蒼生怒目而視,實在是忍無可忍。
說一遍兩遍也就算了,你一直說算是怎麼一回事?!
血蒼生麵色猙獰憤怒。
兩片臉頰之上浮現出一縷縷詭異的魔紋,他雙手一招蒼天之上紅雲翻滾如浪,一片血雨嘩啦啦的落下。
砰砰砰——
血雨如鐵,沉重無比。
降落的速度也是異常迅速,砸落到濕漉漉的地麵上砰砰作響,化作一個又一個深邃的大坑。
這場血雨如傾天之力,倒灌人間。
天穹是血色的,大地是血色的,甚至就連雨幕也都是紅色的。
世界化作一片血色,如同一個大繭。
無形的規則瞬間將這個世界籠罩,妄圖將整個血色世界內的一切消融。
青年僧人手持念珠輕聲念誦著經文,一抹清輝從他身上擴散,如同驅散黑暗的陽光,慢慢的將漫天的血色驅除。
血蒼生正欲出手。
但就在這時他冷峻的臉色忽然一變,猛地轉頭看向外界,感受到血螳蜈和他之間的聯係突然中斷。
……
外界。
隨著驚蟄劍劃破天穹橫掃天際,飄渺如青煙一般的虛空劍氣席卷三千丈,一擊橫掃在血螳蜈的腰間。
噗嗤!
這一下血螳蜈卻是直接被斬成了兩截。
顧長歌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察覺到血螳蜈的傷勢,並沒有如以往希望迅速恢複,他這才反應過來。
“是裡麵出了問題?”
他的腦海裡閃過剛才那道聲音的話,這血螳蜈的不死不滅,全都是依靠裡麵那尊魔頭的力量。
既然此刻血螳蜈沒有了不死不滅的能力。
這就說明肯定是裡麵出現了問題,要麼就是對方不願意再空耗力量,要麼就是那位青蟬寺的前輩從封印中獲得了解脫。
一念至此。
顧長歌選擇乘勝追擊,手握驚蟄劍,心懸雷霆印。
直接朝著血螳蜈的腦袋砸去。
短短幾個回合之後血螳蜈的腦袋直接炸開,這次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在失去了那血色神光的支持後,這血螳蜈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大敵剿滅。
顧長歌甚至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背脊殺來。
血螳蜈被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