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嘗試成本太高,他不確定是鬼先死,還是人先被附身。
隻要試著能否困住就行了,因為蘇遠今晚的目標是速通主線任務。
把最後一麵鏡子貼在大門的背部,蘇遠看著這間已經完全成型的鏡子屋:“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了。”
那就是如何將花子給引進來。
鏡子屋是很脆弱的,如果將宿主抓進來殺死,很容易就會破壞掉鏡子。
“隻有一個辦法,儘管殘忍,但有效。”蘇遠喃喃著,離開了房間。
回到走廊,整棟大樓一片喧鬨,居民們正在進行搬遷。
母親抱著懷中的孩子不肯撒手,丈夫紅著眼眶在一旁勸說,繈褓中的孩子在不停哭鬨。
類似的情形在每一個角落不斷上演著......
想要終結這場靈怨,讓苦難不再蔓延,必要的犧牲是不可少的。
蘇遠回到501號房,當他來到那扇門前時,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這間屋子裡有一個特殊的人一個昨夜被惡鬼附身、親手殘殺了自己親人的男人。
緩緩推開門,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異常安靜,靜得甚至能聽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蘇遠點開燈,昏黃的光線漸漸填滿了整個房間,同時也映照出了那個被繩索牢牢束縛住的男人。
他毫無生氣地癱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一動也不動,嘴巴緊閉,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若不是那雙布滿血絲且混濁不堪的眼睛還偶爾轉動一下,或許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過去。
蘇遠走到他的身後,解開束縛住他的繩索。
男人依然一動不動。
蘇遠搬了一條凳子,麵對麵的坐在他麵前,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遞給男人一支。
“要來一根嗎?”
令他沒想到的是,剛才還如同死屍一般的男人,現在竟真的回應了他。
“我不抽煙。”男人聲音沙啞的開口道:“我的妻子和女兒都不喜歡煙味,所以我戒掉了。”
“這樣嗎......”蘇遠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把煙放回口袋。
正斟酌著說辭時,毫無征兆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您知道嗎......”
“什麼......?”
男人緩緩的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昏黃的燈光,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我和我的妻子在初中就認識了,當時我們是同桌......”
“說起來也是太早熟了,我從那時候起就暗戀她了,每天把早飯錢省下來,在情人節的時候買了一個很大的毛絨玩具,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送給她,還當眾朗誦了我自己寫的情詩......”
腦海中有了當時的畫麵,男人露出一個笑容:“是不是挺傻的?”
蘇遠搖了搖頭:“不傻。”
男人歎了一口氣:“其實真挺傻的,上初中的女孩臉皮薄,不能這樣追......她第二天就找班主任調了座位,再也沒理過我。”
“班裡同學都在開我倆的玩笑,我臉皮厚無所謂,她就不一樣了,為了避嫌,徹底和我劃清界限,路上遇到就躲著走。”
“但我沒放棄啊,每天往她課桌裡塞零食......她學習的時候我也不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