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他們的到來隻是短暫的打斷了審案,隨著大理寺卿坐回位置,審案又接著開始。
常大人有些麻木的又拿起桌上那個木頭塊敲了敲,示意眾人安靜,也示意審案繼續。
“關於寧南風的事情,本官這裡帶了幾個留縣的人來,把人帶上來!”
很快,三個個穿著破爛的人就被帶了上來,他們看上去麵黃肌瘦的,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整個人看起來窘迫極了。
“草民拜見大人!”
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大皇子他們,隻是上來的時候,見著旁邊坐了三位衣著華麗的貴人,害怕喊錯了惹了貴人不高興,於是隻能規矩的下跪,給常大人行禮。
“你們都是自發跟隨前來指認寧縣令的人,想必是在這縣令手上受儘苦難的人,彆怕,今日大皇子大皇子妃和安樂公主都在,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都各自說說吧!”
常大人點明了旁邊聽審人的身份,這三個人趕緊麵向大皇子他們,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小人叫錢發,這個是我的兒子錢多,我是土生土長的留縣人,剛開始,我在留縣做點小生意,後來,運氣好,生意越做越大,這本來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以前的縣令走的時候告訴我新來的縣令本來是侯府世子,結果他因為犯錯,侯府爵位被奪,他自己也被貶,侯府還欠了很多銀子,所以,他好心提醒我,說我的生意太大,恐,被縣令盯上!”
說到這裡啊,那錢發簡直是哭的眼淚鼻涕橫流啊!
程錦初倒是相信他這個眼淚是真情實感的,畢竟,他確實當時有很多錢,他也確實是被寧南風給弄到這個田地的。
“我那些個生意怎麼可能不管,我又該怎麼辦啊,我跟家裡人商量了,將手中的鋪子出售,反正我有手藝,虧點就虧點嘛,去其他地方重新開始,我也是在這樣做了。”
錢發哽咽了,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講述。
“我害怕啊,寧南風的人三天兩頭的上門,我這生意做不下去是小,店鋪根本賣不出去,我能有什麼辦法,這縣令老爺手中有權,我等,隻有忍氣吞聲的…
所以,所以,我幾次上門去給他送禮,最後一次,我們達成交易,隻要我上交一半的家財他就放過我,我滿心歡喜,想著至少也保下了一半。
結果,他,他在得到我的一半家財的時候臨時就反悔,要我將所有的都交給他,我不願,他就硬搶,還將我兒給,給毀了,再也不能有子嗣……蒼天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年紀大了,今後要如何去麵見列祖列宗……”
錢發將頭埋在地上,大哭,周圍的人又是好一番同情,但是想到之前大皇子賞賜的那十個板子,到底沒人敢開口。
“你也說說吧!”
三個人,兩個人是父子,還有一個。
隻見那人又是對著常大人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小人,小人名叫黃遠山,也是留縣人,是個孤兒,在留縣做生意,小人本來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可憐人,還好出去幫工,遇到了我恩人,也是後來的妻子,她是主家的小姐,看我乾活老實勤快,在她父親麵前幾次給我說好話,才被提拔,調到了老爺身邊做事。
老爺也是欣賞我聰明,做事麻利,問我願不願意入贅,我是個孤兒,是老爺一家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還將愛女嫁給我為妻,我這輩子都會為了他們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