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隻是笑笑，並不接話，她能說什麼，說什麼理由能留在這裡呢，隻能裝作不懂，然後就直接留下來。
程錦初見莫玲不說話，隻是站在旁邊沉默，程錦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彆以為她不知道莫玲和莫姨娘在打什麼主意。
\"你不說話也不要進，總之，我是不會再收留你的，你若是想要留在沈府，就看看哪個人要你吧，不然，你去大房二房那邊問問去？\"
程錦初壓根沒有再給莫玲一個眼神，她平躺在貴妃榻上，看著屋頂，說話的時候顯得漫不經心的。
\"五小姐，您是討厭我？\"
\"討厭你？算不上，你不過是一個妄圖想要霸占我身份的小偷罷了，我倒不至於跟一個都完全沒有得手的小偷計較些什麼。
何況，你告訴我說你不知情，我呢，怕麻煩的一個人，你這麼說，我也沒有想要去計較，所以，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吧，就當作是真的好了。
那天，你當著我父親的麵求我讓你進沈府贖罪，我想著我到底是才到沈府，不想給父親留一個不好的印象。
畢竟我們父女這麼多年沒見著，這突然一下要經常見麵，我也不希望父親不喜我。
我想，我這些話講出來，你應該也不好意思裝傻了吧？\"
莫玲低著頭，咬著唇，她曾經以為麵前的沈錦意是特彆好說話的，鄉下來的傻姑娘，好騙，沒想到啊，她失算了。
\"五小姐，我是真心想要留在您身邊伺候的，請您不要趕我走！\"
莫玲一下子給程錦初跪下了，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進程錦初的耳朵，這就讓程錦初開始覺得煩躁起來了。
她向來厭煩討厭的人哭泣，他們在程錦初麵前哭泣，隻會讓程錦初覺得更加煩躁。
\"收起你的眼淚，對我沒用！
我真沒打算用你伺候的，我這小院子人手夠夠的了，完全不需要你一個。
最關鍵的就是，因為加上你，我這屋子裡的下人們似乎會更加忙碌。
你要是真像你所表現的那樣懂事，知禮數，就不該給她們找麻煩，也不該給我找麻煩，而我，最討厭麻煩。\"
莫姨娘就是在程錦初說最討厭麻煩的時候進屋的，她掃了一眼躺在貴妃榻上的女子，眼神裡麵透露出一抹狠厲來。
\"五姑娘這話說的，看來，你在你父親麵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啊！\"
莫姨娘來了之後，就直接走到桌邊坐下了，她將手撐在桌子上支撐著頭，偏著頭看著程錦初。
\"姨娘說是，那就是吧，我能說什麼呢，到時候姨娘又要用我生母來壓我了，話說，我母親有姨娘這樣的姐妹，真不知道她泉下有知的話，能不能安心去投胎呢！\"
莫姨娘一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的。
\"你，你，你個小賤人，說什麼呢，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