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詫異地看向她,隨即失笑幾聲,徑直出去。
她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不禁失了神,心想這還是她穿過來後,看到的第一個男子,長得挺帥,也好說話,讓她想起一個形容詞:溫潤如玉。
要是不在她這麼窘迫的時候出現,那就更好了,不然她還有心情欣賞一下對方的,而不是滿心沉浸在尷尬中。
現在她還得趕緊回去研究下自己的腿,是不是要廢了?
再說那男子,便是當日白氏口中的俞家大房第七子,俞在淵。
還沒到前院去,便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來找他,“七叔,玉奴找到了嗎?”
後麵又走來個男人,正是白氏的兒子,俞少檢,邊走來邊笑著說:“詢哥兒,誰讓你吃席還帶隻貓來的?丟了不敢自己去找,讓你七叔去!在淵,你上哪找去,現在才回來,前頭都開席了。”
俞在淵笑得爽朗,“玉奴沒找到,反而碰到個跟玉奴一樣毛手毛腳的姑娘。”
詢哥兒忙問:“啊?不會是玉奴變成人了吧?那姑娘在哪裡,好看嗎?”
“嗯,玉奴好看,那姑娘也是好看的,就是跟玉奴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找了。”
“嗚嗚……我的玉奴不見了。”
詢哥兒纏著俞少檢要貓,俞少檢好生無奈。
俞在淵寬慰說:“詢哥兒,我已經托了那位姑娘替你找,你且等上幾天吧。”
他說得太過正經,以至於俞少檢不得不懷疑他是在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你在哪遇到的姑娘?”
他說:“找貓的時候。”
“真的?”
“活生生的人,自然是真的。”
俞少檢急著去吃席,也沒有多問,一手扯上詢哥兒,一手扯上俞在淵,到前院去。
在席間,俞在淵莫名想到在花圃時的事,想到宋懷姿三步一倒,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當丫鬟的如此笨手笨腳,會不會挨罵。
再說宋懷姿回到醒春軒,她果然無人在意,她出去那麼久,也不見有
人來找她。
退一萬步來說,就不怕她出事嗎?
不過南家的人,除了文落玉,其他人也不會在意她的生死。
醒春軒裡一片烏黑,她一通摸索,想開燈,不對,是想點燈的,又不知道怎麼弄,忙活半天,還是鶯鶯來了,房裡才有了光亮。
“姨娘這是去哪裡?我來了兩回,也不見姨娘的。”鶯鶯擺布著飯菜。
“沒去哪,就出去走走。”
她見房裡有些淩亂,回憶起自己出門前好像沒這麼亂的啊。她第一反是以為進賊了,邊翻出自己的首飾,邊問:“有誰進來過嗎?”
鶯鶯不明所以地說:“沒有啊,姨娘是丟東西了?”
好在首飾什麼的都還在,沒少。她鬆了口氣,“沒有,就是覺得房間怎麼亂了。”
“姨娘幾個侄子外甥都淘氣得很,定是他們弄亂的吧?”
“是嗎?”
她怎麼記得那一群孩子,淘氣歸淘氣,是不敢動她房裡的東西,因為宋老太覺得她房裡每一樣物件都很名貴,也不讓那群孩子待在房裡,都讓在院子裡玩的。
直覺告訴她,房裡是還來過其他人的,可又沒丟東西。
“真是奇怪。”她嘀咕著。
“姨娘快過來吃飯吧。”鶯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