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二嬸這張嘴就是欠打,但我沒有惡意,你就當是廢話,左耳進右耳出。”
那麼歹毒的話還沒有惡意?
雲卿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客套。
“二叔三叔先回去吧,爵位之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三老爺二話不說,領著妻子退出了會客廳。
二老爺還想說些什麼補救,可對上侄女不耐的目光後,隻得轉身離開。
見妻子還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冷聲低喝:
“無知蠢婦,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
目送幾人離開後,雲卿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立在一旁的青蘭擔憂的問,“他們會不會去國公府告狀,說您存著和離的心思?”
雲卿嗤笑出聲,“對於貪慕虛榮的人來說,榮華富貴是世人都會追求的東西,
裴玄如今風頭正盛,在他們看來,我就該緊緊抱住國公府的大腿不撒手,
今日這一出,他們隻當我是在試探他們對我的真心,不會往深處想的。”
青蘭鬆了口氣,又問:“您這麼吊著他們,是另有打算麼?”
雲卿微微垂眸,一字一頓道:
“我要讓他們狗咬狗,等兩敗俱傷後再扶持旁係子孫襲爵。”
青蘭笑著開口,“估計打死他們也不會料到您會直接來一招釜底抽薪。”
“嗬。”
…
前兩日,太後宣相府嫡女蘇雪柔入宮為她抄寫佛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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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晚她留宿在慈安宮,並未回府。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整個盛京都沸騰了。
不為彆的,隻因所有人都在猜測太後與陛下是不是已經內定蘇氏女為後了。
當年的盛京雙姝,一個嫁入慶國公府,婚姻滿地雞毛。
一個即將為後,母儀天下。
同樣尊貴的身份,同樣驚人的容顏,結果卻大相徑庭。
這有父兄撐腰跟沒父兄撐腰的區彆,可見一斑。
雲卿曾經再出色再貴重又如何?
伴隨著永寧侯的病故,這位明珠注定要碾入塵埃,遭人踐踏。
春熙堂。
雲卿正在抄太後罰的女戒。
青葉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將市井上聽來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來。
“姑娘,他們真的太過分了,把蘇雪柔捧上天,卻將你踩進了泥地裡。”
雲卿笑了笑,邊寫邊道:
“他們倒也沒說錯,如今我確實是地裡的泥,與蘇小姐比不了,
誰讓她有個百官之首的爹,而我父親已經化作了白骨呢?
還有,她嫁得比我也好啊,以後我見到她,還要三拜九叩行大禮呢。”
青葉直接氣哭了。
“憑什麼?”
雲卿有些好笑,“因為她是一國之母啊,不跪的話要掉腦袋的。”
“……”
青蘭端著托盤走進來,裡麵放著銀耳羹。
“您就彆逗她了,等咱們去了江南,天高皇帝遠的,跪誰去?”
青葉撓了撓頭,破涕為笑,“也對哦。”
青蘭不想理這迷糊蟲,將她推到一邊後,從托盤裡取出銀耳羹遞給雲卿。
“姑娘,蘇小姐明日應該也會參加長公主的壽宴吧?要不您推了,避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