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一愣。
“他不是那個想要跟您合夥做古玩生意的富商麼?”
雲卿苦笑出聲,“不,他是我四年前救下的那位墨公子。”
青蘭愕然,怔怔的盯著她,半晌沒反應過來。
那是……墨公子?
“所以街頭偶遇,以及合作做古玩生意,都是他刻意為之?”
雲卿抿了抿唇,硬逼著自己從他所帶來的影響之中掙脫出來。
既然決定與他劃清界限,就不該為他所困。
前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呢,她沒那麼多精力悲春傷秋。
“以後但凡是他來找我,都拒之門外。”
青蘭張了張嘴,想要勸些什麼,可對上她堅決的眼眸後,還是做了罷。
如今姑娘還未與裴玄和離,不宜與其他糾纏不清,否則外麵的流言會生生將她給噴死。
即使想跟墨公子相伴餘生,也得等她恢複了自由之身再說。
“好,奴婢記下了,咱們是回府還是?”
雲卿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餘伯應該快回來了,再等等,我有事交代他去辦。”
母親早產導致弟弟夭折的事太過久遠,靠她自己去查,得查到猴年馬月去。
餘伯從小在侯府長大,比她還熟悉那些奴仆的背景。
讓他去查當年伺候母親的丫鬟婆子,定能事半功倍。
…
蕭痕從側門出來後,立在巷子裡仰頭朝二樓暖閣望去。
他大概知道她不願意接受他的原因是什麼了。
可眼下還不是向她坦白的好時機。
即便要追求她,也得等她與裴玄和離之後再說。
而他要做的,就是儘快抓住傾覆國公府的把柄,將裴家一鍋端了。
“派去邊關調查裴玄的探子有消息傳回來麼?”
冥起不著痕跡的現身,恭敬道:
“還沒有,那裴玄在北境混得風生水起,想必收買了不少邊將,
您再等等,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
蕭痕輕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暗處幾個隱衛身上。
“玩忽職守,捏造事實,無中生有,回去領五十大棍,換幾個機靈點的過來。”
冥起不敢替他們求情,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帝王又抬頭睨了那窗戶一眼,這才踱步離去。
…
當天晚上。
海棠苑內又響起了那熟悉的蕭聲。
悠揚的曲調中帶著幾分纏綿,為這夜色平添了一絲旖旎。
雲卿坐在窗前,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青葉還不知道白天在玉品坊發生的事,隻當吹簫的是墨公子。
“姑娘,奴婢雖然不懂音律,但也能聽出這簫聲裡隱藏的情意,墨公子他是愛慕您的呢。”
雲卿聽罷,勾唇一笑。
“不是他,而是我特意讓餘伯找的一個精通音律的人在吹簫。”
青蘭眸中劃過一抹詫異之色,“您為何這麼做?”
雲卿緩緩站起身,視線落在二房三房府邸所在的方向,一字一頓道:“昨晚他們應該聽到那蕭聲了,心裡必然起了疑,
我今晚之所以這麼做,隻不過是想逼他們出手對付我罷了,等著吧,明日就會有結果了。”
“……”青蘭明白了。
這是打算先發製人!
隔壁府邸。
芙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