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冷笑,“我不是傻子,也不會任你羞辱,請吧。”
裴玄見她態度強硬,心裡有些慌了。
直覺告訴他,今天要是哄不回她,那禁軍統領也將與他失之交臂。
“行,是我多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可以了麼?”
雲卿聳聳肩,輕飄飄地道:“口頭道歉沒有用,動動嘴皮子的事,
若你誠心悔過,就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
裴玄眯眼看著她,“你要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雲卿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的光。
她自然是要能拿捏住他的罪證。
而那些證據,應該都隱藏在他從邊關帶回來的金銀首飾田產鋪子裡。
“妾身聽說您回京那日拉了幾車寶貝回來,把庫房的鑰匙給我,
還有,你應該在邊境置辦了不少產業吧,也一並給我。”
若這些財寶都是乾淨的,剛好用來抵她三年裡貼出去的嫁妝。
若不乾淨,這將成為他受賄的鐵證。
裴玄滿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國公府的產業不都在你手裡麼?為何還要惦記我那點東西?”
雲卿笑看著他的眼,蠱惑道:
“因為咱們是夫妻啊,你讓我回去主持大局,私產都不肯給我,我怎麼主持?”
裴玄冷沉沉的看著她,“如果
我不給呢?”
雲卿蹲下身搓衣服,“那世子就請回吧,我要在娘家住個夠。”
她耗得起,那禁軍統領的官職耗得起麼?
隻要拿捏住了這個,就不怕這人不妥協。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隻聽裴玄壓著怒火道:
“我先讓石岩整理一下,然後再移交給你。”
雲卿起身朝他施禮,“多謝世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府吧。”
能逼這廝把在邊境收的不義之財吐出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裴玄陰沉著臉輕嗯一聲。
都是那熏香惹出來的,查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查到,還損失了自己的私產。
這會兒再仔細聞,又什麼都聞不到了。
…
回到春熙堂。
雲卿又回內室換了身衣裳。
出來時,見青蘭蹙著眉頭立在梳妝台前。
“怎麼了?”
她一邊詢問,一邊撈起桌上的遊記翻看。
青蘭合上首飾箱,壓低聲音道:
“姑娘,您平日裡最愛戴的那根牡丹鑲嵌紅寶石的金簪不見了。”
一聽這個,雲卿瞬間沒心情看書了。
將遊記扔回桌麵,撫了扶額道:“我畫下圖紙,你悄悄派人再去定做一個。”
那簪子她經常戴,府上很多人都見過。
如果長時間不露麵的話,勢必會引人注目。
若有心人問起來,她該怎麼回?
說丟了嗎?
還是造一個一模一樣的糊弄下吧。
“你天黑後去趟梅姨娘的住處,請二姑娘偷偷來趟春熙堂。”
青蘭應了聲是,剛準備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抬頭道:
“姑娘,裴玄那廝說今晚來春熙堂圓房,讓您準備晚膳,
他決定把私產都交給您了,您若再推拒,會不會惹得他反悔啊?”
雲卿秀眉微蹙。
難道今晚真要委身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