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驀地一笑,輕飄飄地道:“行啊,我可以讓你們上去瞧,
但我好歹也是永寧侯府的嫡女,金尊玉貴,容不得她人肆意汙蔑,
倘若上麵真有外男,我認下這偷人的罵名,可如果上麵沒外男又當如何?”
沈氏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嬌滴滴的問:“那您想如何?”
雲卿理了理蘇錦廣袖,一字一頓道:“若沒有,你便跪在我麵前自扇二十個嘴巴子。”
沈氏瞪大了雙眼,脫口就問:“憑什麼?”
雲卿聳了聳肩,冷笑道:“禍端是你挑起來的,你自然要接受懲罰,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她的話音一落,四周的竊竊私語聲頓時消散了。
眾人紛紛朝沈氏看去,靜等她的決定。
沈妙雲眼底劃過一抹遲疑之色。
可她還是認定雲卿以退為進,用恐嚇的方式逼她息事寧人。
她不能上當!
那眼線篤定樓上有野男人,雲月給她的那封信裡也說她在侯府私會外男。
這個人肯定存在,八成就在暖閣躲著。
“好,我答應你,若妾身真的冤枉了世子夫人,應該受處罰。”
說完,她領著幾個粗使婆子朝樓梯走去。
上了幾層梯級後,她又回頭望向那些圍觀的客人。
“哪位願意跟妾身走一趟,上去瞧瞧虛實?也好做個證人,免得說我陷害世子夫人。”
短暫的沉默過後,四五個人陸陸續續朝樓梯口走去。
雲卿沒跟著,走到銀櫃前開始翻看賬本。
餘掌櫃湊了上來,壓低聲音道:“姑娘,您猜得不錯,鋪子裡有人被收買了,
那繡娘已經被控製住,關在後院的柴房裡。”
雲卿輕嗯了一聲,漫不經心道:“餘伯自行處置吧,我就不過問了,
等我離開後您再查查其他人的底細,但凡可疑的,全都辭退掉。”
“是。”
樓上。
沈妙雲招呼貼身婢女與粗使婆子搜查所有房間,任何地方都彆放過。
幾人得了令,開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
一遭下來,彆說野男人了,就是男人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到。
“姨娘,花廳沒有。”
“姨娘,客房沒有。”
“姨娘,臥室沒有。”
“姨娘,書屋沒有。”
沈妙雲聽著眾人的回稟,心慢慢沉入了穀底。
等到冬菊搜完暖閣回來,她焦急的詢問:“抓到人了沒?”
冬菊的臉色不太好看,支支吾吾道:“暖,暖閣裡空無一人,沒有找到任何藏匿的痕跡。”
沈氏踉蹌著朝後退了兩步,身子在輕輕發顫。
“怎麼可能?她明明在裡麵私會外男啊。”
說完,她一把推開麵前的冬菊,大步衝進了暖閣。
室內靜悄悄的,裡麵燃著提神的熏香。
整個屋子看起來乾淨雅致,一眼可以將所有地方都掃視完。
就這巴掌大的閣樓,彆說藏人了,連耗子都無所遁形。
“這不可能,那野男人去哪了?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