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肯與裴家聯姻,這些人都能為他所用,助他順利登上兵部尚書之位。”
“好。”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讓屋內的母子倆齊齊皺緊了眉頭。
徐氏拔高聲音喝道,“誰在院子裡鬨事?”
守在門口的婆子顫聲稟報,“回,回夫人,是,是沈姨娘的貼身丫鬟冬杏,她說她家姨娘到現在還未歸府。”
徐氏大步走到門口,冷眼看著台階下的冬杏,斥問:“沈氏出府了?何時出的府?為何要出府?”
她還不知道沈妙雲想要借她的手除掉雲卿,然後栽贓給她,試圖將她送進監牢的事。
冬杏也不會蠢到說明緣由,隻低垂著頭道:
“小公子最近一直咳嗽,姨娘聽說北街有個郎中專門治這類病,便親自去拜訪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徐氏一聽‘北街’二字,腦子突然嗡嗡響了起來。
莫不是撞上了雲卿那賤人,兩人起了衝突,被滅口了吧?
想到這兒,她狠狠咒罵了幾句,轉眸對管家道:“多派些人去找,務必要將人尋回來。”
“是。”
國公府的家丁們折騰了一宿,什麼也沒查到。
直至清晨時分,有人打馬經過慶國公府的門口時,迅速扔下一個麻袋,然後揮鞭揚長而去。
門房攔截無果,折返回來打開袋子一瞧,見裡麵裝著一堆白花花的肉,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徐氏熬了整整一夜,聽到門房稟報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當她看到渾身布滿了掐痕咬痕吻痕的沈妙雲後,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雙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時間,府裡眾人都知道新納的沈姨娘遭了無數男子的玷汙,把世子的腦袋綠成了青青草原。
大清早的,整個慶國公府裡亂做了一團糟。
…
柳家莊。
靈鳶帶著幾個女暗衛將農院四周看守的柳家小廝全都撂倒在地。
她踩著月色走到樹下停靠的馬車前,對著車內的少年頷首道:“世子,您可以進去了。”
雲錚聽到世子二字後,情緒開始起伏,一下子牽扯到了胸前的燙傷,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隨行的大夫急忙給他順氣。
“世子的傷勢太重,還需好好靜養,可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雲錚深吸了幾口氣,待胸腔裡那股窒息感消散後,這才扶著廂壁起身往外走。
靈鳶急忙伸手攙扶,卻被他給避開了。
少年咬著牙跳下馬車,勁瘦的身軀在夜色裡輕顫了幾下,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靈鳶眼底劃過一抹讚許之色。
這麼重的傷,換做那些矜貴的世家子弟,怕是連起身都困難。
世子強撐著坐了個把時辰的馬車不說,竟然還能獨自行走。
這份忍耐力,實屬難得。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在這青澀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侯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