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碾壓了片刻後,薄唇劃過她透紅的麵頰,最後停留在她依舊泛腫的耳垂處。
“卿卿,如今外麵都知道你與他已經和離,咱們沒有任何的束縛了,我很高興。”
雲卿眨了眨眼。
原來他召她入宮,是因為聽說了她對外宣稱和離的事。
即便不看他的麵容,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歡喜與滿足。
這人啊……
他明明坐擁天下,什麼樣的女子弄不到,偏要一根筋覬覦臣妻。
好在她如今順利和離,也算是還了他的情。
緩緩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後,她軟聲細語的問:“陛下,有個問題困擾臣女多時了,您能不能為我解惑?”
蕭痕掐著她的腰,啞聲開口,“彆說要我解惑,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給。”
雲卿有些無語。
他們如此的相愛,她要他的命作甚?去地下做鬼夫妻麼?
“我與裴玄新婚那日……啊。”
男人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激得她渾身發顫,忍不住尖叫出聲。
可想到裴玄跪在外麵,又急忙捂住嘴,垂眸狠瞪向他。
“您是不是故意的?”
帝王唇角勾笑,一副你猜得真準的模樣,越看越像個無賴。
雲卿氣得不想理他了,彆過頭鼓著腮幫兀自喘著氣。
低笑聲從身前傳來,男人一邊臨摹著她圓潤的肩頭,一邊催促,“卿卿繼續說。”
雲卿拿他沒轍,隻能任由著他作亂,聰明的避開了新婚二字,壓著聲線問:
“那晚裴玄臨危受命,去邊關當監軍,是您的手筆嗎?”
她實在想不通誰會舉薦裴玄。
父親麼?
不可能的,他老人家或許想過要提拔裴玄,但絕不會在她新婚夜將人調走,讓她獨守空房。
事後她也問過父親,父親說不是他安排的。
而以裴玄當時的身份地位,哪夠得著那個職務?
如今看著眼前這個覬覦了她四年的男人,她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除了他,還有誰那麼缺德,會在新婚夜將新郎官給支走?
蕭痕埋首在她頸間,嗅著小娘子沁人心脾的體香,實在沒工夫回答這個問題。
再者,他怕他承認了,她會跟他翻臉。
傻子才老實交代呢。
“朕那會腹背受敵,哪有功夫管他?卿卿問錯人了。”
小姑娘心中不禁冷哼。
不承認?
嗬,她有的是法子讓他鬆口。
男人嘛,一旦被女人給拿捏住,哪有他說不的權利?
帝王亦如是!
“哦,原來陛下當年不僅眼睜睜看著裴玄娶我,還準備袖手旁觀他與我圓房,我終究白高興一場了。”
說完,她又開始炫她那爐火純青的演技。
眨一眨眼,淚水便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這說哭就哭,主打一個運用自如。
一滴淚砸在男人的側臉上,暈開冰冷的水痕。
皇帝陛下霍然抬眸,見小姑娘淚流滿麵,瞬間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