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待我們?說得好聽,我們都是老侯爺的兒子,他憑什麼霸占雲家十之八九的家產?
若他真的把我當弟弟看,當初就不會強行分家,將我們從侯府踢出去,是他不仁在先,我不義怎麼了?”
雲卿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給氣笑了。
明明是他們坑害她母親在先,她父親提出分家在後,他怎麼能這般厚顏無恥的說她父親不仁?
“也罷,反正長房在你們眼裡就是洪水猛獸,我也懶得與你辯解,
二房陷害侯夫人與小世子,又私放印子錢,購買不正規的田產,而且還染指禁品,私受賄賂,
如今更是買凶殺人,手段令人發指,我已經請京兆府的官員過來,你伏法吧。”
二老爺蹙了蹙眉,凝聲道:“我沒染指禁品,我也沒私受賄賂,這兩條我都不會認,你少在我頭上亂安罪名。”
染指禁品,私受賄賂真不是二房乾的?
短暫的怔愣過後,雲卿輕飄飄的開口,“人證物證俱在,你狡辯什麼?”
二老爺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扯著嗓子咆哮,“我們沒做,有人在陷害二房,你彆著了道。”
說完,他隱隱猜到是誰,又補充道:“老三,肯定是老三,他想摁死我獲取你的信任,你千萬彆上當。”
不等雲卿開口,一旁的雲錚突然搶過了話鋒,“證據確鑿,你去京兆府大牢與府尹說吧。”
二老爺見他們鐵了心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頭上,情緒越發的激動。
可他光有一張嘴,什麼自證清白的東西都沒有,隻能乾著急。
“卿兒,其他的我都認,但唯獨這兩條我不能認,會死人的,
看在至親一場的份上,你發發慈悲,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發誓,今日我們就舉家搬遷,遠離京城,永遠都不回來。”
雲卿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半點同情之色。
十八年前要不是有芸娘拚死相護,阿錚早就身首異處了。
今日要不是她先發製人,這會兒恐怕已經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他憑什麼求放過?
這時,二夫人跌跌撞撞的衝過來,直接撲倒在了雲卿的腳下,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卿兒,是二嬸糊塗,二嬸做了許多錯事,念在同根同族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雲卿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前方的虛空,一字一頓的道:
“你們買凶殺人的時候,可有想過同根同族?可有憐憫心疼過我們這些做侄兒侄女的?
倘若我今日沒有事先察覺,並且做好應對之策,我早就身首異處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求我原諒?”
二夫人見她態度強硬,深知此事已經沒了轉圜的餘地,也不搖尾乞憐了,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
“就憑那一封書信便想捶死我們?做夢!我也可以說這是你們偽造的,你又作何解釋?”
雲卿嗤的一笑。
事到如今,這老婦還不死心呢。
“你們昨晚為何要派人去刺殺芸娘?”
二夫人一下子被問懵了,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雲卿又望向昨晚被靈鳶俘虜的二房管家,淡聲道:“是坦白從寬,還是繼續助紂為虐,你自己選吧。”
管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股腦的將二房夫婦乾的那些勾當全都捅了出來。
二夫人氣得麵容扭曲。
不過她這次倒是學聰明了,沒再咋咋呼呼,而是冷靜的控訴:
“你買通了他,讓他做偽證陷害二房,這有什麼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