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揪出朝廷蛀蟲三百餘人,追回贓款百萬餘兩,曾一度震驚朝野,倒是不枉朝臣喊他一聲‘少年卿相’,隻是……”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頓,猶豫了一下後又繼續道:“隻是吏部主司官員選拔,職位調動,他鑽研的卻是律法,陛下不應該讓他任刑部侍郎麼?”
蕭痕驀地一笑,“朕要的是各方麵能力都出眾的輔臣,他已經將刑法這塊做到極致,該換換了。”
說完,他踱步朝殿外走去,邊走邊道:“聽說今日是姚母的四十大壽,既然都出了宮,便去湊湊熱鬨吧,王叔陪朕一塊去。”
“……”
豫親王有些無語。
你是去賀壽,還是去找媳婦兒?
這題程霖跟冥起會啊,兩人正在外麵一個勁的翻白眼呢。
…
南陽侯府主院內。
二夫人領著一眾女賓來到花園涼亭,朝上首的永樂盈盈下拜。
“給公主殿下請安。”
永樂端坐在椅子上,一襲淺紫色的公主常服,襯得她雍容華貴,儘顯皇家威儀。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今兒個是姚二夫人的降誕之日,她最大,本宮可不想喧賓奪主。”
眾人聞言紛紛站直身體,又圍著小公主誇讚起來。
不為彆的,隻為討好這位皇室嫡女,等大選之日抵臨時,她能為自家姑娘說上幾句好話。
得她的青睞,可比打點儲秀宮那些教養嬤嬤要有用得多。
姚二夫人膝下隻有三子,不需要奉承這位殿下給女兒鋪路,便後退兩步將位置讓給了那些貴婦們。
見外甥女也被她們擠到了欄杆邊,她不著痕跡的走過去,壓著聲線問:“卿兒,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來主院的路上,貼身婢女悄悄向她稟報了二房後院發生的事情,她是既震驚又憤怒。
震驚自己的二等婢女被大房收買了。
憤怒大房算計公主不夠,居然還將主意打到了卿兒頭上,試圖讓她與子亭傳出點流言蜚語,毀了兩個孩子。
他們與二房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要不是卿兒謹慎,帶了暗衛入府,後果將不堪設想。
雲卿聽她這麼一問,便知她已經收到了消息。
“我沒事,不過您那後宅得好好清查一番了,不然以後還得陰溝裡翻船。”
二夫人點點頭,歎道:“我也沒想到她會背叛我,三年的主仆情分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沒事就好,不然姨母萬死難辭其咎了。”
雲卿的視線朝二房院落所在的方向望去,眸中劃過一抹擔憂之色。
二夫人擅長察言觀色,見狀安撫道:“你不必擔心我們,姚璟那混賬欺你在先,隻是打落他的牙,將他扔進水裡太便宜了他。”
子亭放在心裡珍藏了多年的姑娘,連當麵示愛都不敢,就怕說得太直接嚇到她,唐突她。
那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倒好,居然恬不知恥的說要納她為妾,是誰給他的膽量與勇氣?
“既然姨母這樣說,那我便放心了,若南陽侯夫婦因此向你們發難,您就告訴我,我去與他們理論。”
二夫人聽她喊‘姨母’,眼眶倏地一紅,下意識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如何能讓你親自去理論?姨母還沒死呢,怎麼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
雲卿有所觸動,隻覺心口悶悶的。
有長輩護著的感覺,真是好。
這時,二房管家匆匆走上了涼亭,對二夫人稟報道:“夫人,前院傳來消息,說陛下親臨,二老爺讓您帶著女賓們去府外迎駕。”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