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家,你明國公府能否重振旗鼓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端看李遮對未來太子有多大用處,明白了麼?”
李老太君聞言鬆了口氣,擲地有聲的說了句‘老身明白了’。
自此以後,明國公府與皇後之間隻談利益,不講情分,李家能走多遠,全在於能給儲君多大的支持。
她了悟了!
這樣也挺好的,沒有親情維係,那就互利共贏。
“老身過些天便向朝廷遞奏折,叩請陛下冊立長孫李遮為世子。”
雲卿‘嗯’了一聲,擺手道:“本宮乏了,老夫人跪安吧。”
“是,老身遵娘娘懿旨。”
等老太君離開後,青蘭扶著主子躺回了引枕上。
“娘娘這一招真高明,以後李家想必會死心塌地的擁立未來太子。”
雲卿撫了撫額,譏笑道:“本宮不過是不想落個無情無義的罵名罷了,然後再賣李遮一個人情,否則他明國公府又豈能翻身?”
青蘭抿唇一笑,“您還想為程二姑娘搏一條後路吧,聽說那位李將軍最近常往國公府跑呢。”
“這都被你發現了?”皇後娘娘調侃,“你這腦袋瓜挺機靈的,本宮現在發愁得給你尋個什麼樣的夫婿。”
青蘭跺跺腳,捂著臉跑了出去。
…
接下來數日,禮部按照帝王的要求完成了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之禮,將迎親日定在了十一月初二。
請期那天,北境傳來捷報,稱宿城不攻自破,安國公率二十萬雲家軍長驅直入,將鎮北侯圍困在了都護府內。
雲卿收到這個消息後,心裡不禁咯噔了一聲。
安國公率二十萬雲家軍入城……
安國公,隻有安國公,那阿錚呢?他去了哪裡?是否安然無恙?
“靈染,你去
趟禁宮,請陛下來侯府一趟。”
不知怎的,她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弟弟那裡出了什麼變故。
同一時刻,乾寧殿。
蕭痕麵色凝重的坐在龍椅內,怔怔地看著桌上擺著的安國公親筆書寫的密信,指尖在輕輕發顫。
禦階下,程霖咬著牙道:“我不相信那小子就這麼死了,您容我親去一趟北境查明緣由。”
帝王沒回應他,死死盯著密報上那句‘十月十八,雲錚秘密潛入宿城,與蘇鸞聯手控製了宿城南門守將,兩人撤離時暴露了蹤跡,於亂箭中下落不明’,呼吸越來越困難。
安國公之所以那麼快攻入宿城,全仰仗雲錚策反了那個被父兄所棄最終淪為玩物的蘇鸞。
原本二人已經商議出周密的計劃,結果還是走漏了風聲,招來殺身之禍。
什麼叫‘於亂箭中下落不明’?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身處那樣的險境,哪還有什麼生還的可能?
所以雲錚他……
想到這,蕭痕猛地閉上雙眼,胸口在劇烈起伏著。
他是讓那小子控製傷亡的人數,護著北境的百姓,可沒叫他孤軍深入敵營。
獨闖鎮北侯的老巢,他怎麼敢?怎麼敢?
“朕,朕親自去趟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