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哪算計得過這老狐狸?
她想著以盛淵的身份確實撼動不了太妃母女,便咬著牙點頭道:“對,交給我,我來清理他們。”
“行。”盛淵急忙回應,眼都不帶眨的,“那臣明日將人證物證都交給你,此事就拜托你了。”
“……”
不是,她怎麼有種被騙了感覺?
…
定遠侯府。
陸羽將永成送回院子後,悄悄去了趟正屋。
暖閣內,母子相對而坐。
“娘,咱們該怎麼辦啊?陸廷立了那麼多功勞,他要是向陛下請旨奪回世子之位,咱們豈不是全完了?”
不學無術的紈絝倒是有了危機感。
當然,他主要還是怕丟了世子之位以後在永成跟前的日子更難熬。
雲氏伸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冷冷地道:“問我有何用?以前讓你好好讀書求取功名,你偏要去跟那些沒出息的花天酒地,現在知道怕了?”
陸羽撇了撇嘴,嘀咕,“這盛京的公子哥有幾個不風流的?您以為我們都是那姚子亭呢?二十多了歲後院連個通房都沒有,整日裡隻知道讀死書。”
雲氏直接氣笑,“你還有臉笑人家讀書?人家年紀輕輕就是吏部尚書兼內閣次輔了,崔閣老一走,他便是首輔,你見過不到而立之年就為相的麼?”
“……”
陸羽被訓得跟隻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下腦袋不敢再接話。
“廢物!”雲氏狠狠咒罵了一句。
早知生下的是這麼個沒出息的,當初就不該鋌而走險弄死陸廷。
如今好了,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得時刻防著掉下去。
“說正事,你明日陪永成去趟靜心庵見嘉貴太妃,將你們如今的處境告訴她請她相助。”
雖然她知道翻盤的機會渺茫,但總歸要試一試。
她就不信永樂真的敢出麵為陸廷撐腰。
私相授受,她這皇家公主的名聲也彆想要了,外麵甚至還會懷疑西越王子之所以突然退婚,是撞破了她與陸家子的奸情。
隻要那臭丫頭不摻和進來,她們暫時就不會有事。
陸羽輕‘哦’了一聲,“好吧,明日一早我就陪公主出京。”
說完,他遲疑了片刻後,突然湊過來問:“娘,你與我說實話,我爹的元妻是不是你毒死的?陸廷是不是……”
‘啪’的一聲脆響,雲氏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逼得他住了嘴。
“日後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用家法抽死你。”
“……”
陸羽捂著火辣辣的臉,眼底蘊出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這是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了?所以當年那對母子的死真是她的手筆?
完了完了,他如今不止爵位不保,小命也要不保了。
…
帝後大婚,朝廷休沐三日,程霖便帶著未婚妻來盛家看望陸廷。
“爺聽說定遠侯夫人昨晚大鬨了盛宅?”程世子一邊走一邊挑眉問引路的小廝。
小廝朝他拱拱手,輕笑道:“將軍都封了口,世子爺還打聽得到,您的消息可真靈通。”
程霖踹他一腳,“少在爺麵前溜須拍馬。”
“……”
嫣然看不慣他欺負弱小,悄悄伸手在他腰側猛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