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頗有種破碎的美感,挺養眼的。
以前的她不愛那種舞刀弄槍的莽漢武夫,就愛這白白淨淨的玉麵書生。
桃紅那丫頭,倒是投其所好了。
“叫什麼名字?”
那小廝低垂下頭,拱手深深朝她作揖,用著沙啞的語調道:“小的鬆舟,乃膳房打下手的小廝。”
程雅盯著他瞧了片刻,眼底掠過一抹譏諷之色,轉瞬即逝。
藏得還挺深,不僅容貌跟聲音變了,連周身的氣息也變了。
行吧,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
嘔不死他!!
“鬆舟?名字還不錯,挺好聽的,你是何時進的府?”
鬆舟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恭敬道:“一個月前,因入京投奔遠親無果,在外流浪了數日,後無意中得知府中招小廝,便入了來。”
這跟桃紅調查到的情況差不多。
是有人故意安排還是巧合,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前者,那她不得不稱讚一句‘餘閣老好手段’。
他怎麼會提前猜到她要招小廝做男寵,還特意安排這麼個玉麵書生入府,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而代之?
或許……他太過了解她了吧!
思及此,程雅眼底的嘲意又湧了起來。
“生了這麼一副好樣貌,在廚房做幫工簡直是暴殄天物,我這屋子裡正好缺個伺候的,你可願意過來?”
玉麵書生的呼吸微沉,身子也跟著僵了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似在慶幸,又似在失落,微斂的眸中情緒複雜。
“不知主子口中所謂的‘伺候’是指?”
程雅揚了揚眉,緩緩起身走到他跟前,屈指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與她對視。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連這雙眼睛都做了偽裝,她竟捕捉不到半分的熟悉之感。
又或許……她一開始就猜錯了,這人壓根就不是什麼餘閣老,他真的隻是膳房打雜的小廝鬆舟!!!
“我和離歸家,這後宅裡也沒個男主子,如今瞧上了你,你覺得我所說的‘伺候’會是什麼?嗯?”
這話已經很露骨,若他還裝傻充愣,她又要懷疑他就是餘閣老了。
鬆舟見她神色沒半分異樣,也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這到底是看出來了還是沒看出來?
若看出來了,為何不拆穿他?
如果沒看出來,她豈不是要將陌生男人納入房中?
“小的腦子笨,猜不透主子的心思,還請您明示。”
程雅又上前兩步,伸手扣住他的腮幫,細細打量了一番後,笑道:“這張臉倒是比我那死鬼前夫稍稍遜色了些,但好在乖順,容易拿捏,我還挺喜歡的。”
說此一頓,她緩緩伸手指向重重帷幔後的拔步床,又繼續道:“去給我暖被窩,若差事辦得好,你無需再去膳房,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伺候。”
“……”
鬆舟見她神色如常,越發看不懂她了。
大概或許她真的沒瞧出來吧,畢竟自己全身上下都偽裝了一遍。
她隻將他當做膳房的小廝,卻讓他鑽她的被窩,她是真的打算在後院養男寵。
思及此,某人差點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