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朝堂攪弄風雲,自然也能容她任性妄為。
大不了百年過後史書上記他一筆‘懼內’,這倒也是一段佳話。
…
程雅保持著側臥的姿勢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醒來時,她本能的想要轉個身,剛挪動,後背就抵在了一個滾燙的胸膛上。
這幾個月獨自睡慣了,身後突然多出個人,她想都沒想,轉身揚起胳膊就扇了過去。
寂靜的寢房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格外刺耳。
身子倏地一緊,是兩隻手臂牢牢扣住了她的腰。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後知後覺身後躺著是她那死鬼前夫。
不是,這狗東西什麼時候爬上床的?還摟著她睡了一晚,她竟半點都沒察覺到。
“誰讓你上來的?”
餘淮用舌尖抵了抵被她扇得發疼的腮幫,臉上沒什麼表情,沙啞著聲音道:“昨晚主子將我留下,不就是防止睡到半夜被褥轉涼麼?
子時那會兒小的伸手探過,發現您的手腳冰冷,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塊,還以為您需要我暖著,便擅自鑽進來了。”
程雅柳眉倒豎,一口氣憋在胸腔裡,堵得渾身難受。
她兀自忍了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又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挨了兩巴掌,餘閣老唇角倒是勾起了一抹笑,心情似乎格外的舒坦。
“再打,小的可要向主子討好處……”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
小娘子剛睡醒,腕上是沒什麼力道的,可也經不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掌摑啊。
被連續甩了三個耳光的餘閣老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劃過一抹危險之色。
他猛地翻身壓住她,將她胡亂掙紮的雙手固定在了繡枕上。
“我也
是個有脾氣的男寵,一巴掌,親一口。”
說完,他垂頭堵住了她試圖咒罵的嘴。
程雅撐大雙眼怒視著他,用眼神向他傳遞自己的怒火。
要不是雙臂被禁錮著,她高低得左右開弓,再賞他幾十個耳光。
餘閣老從她瞪得溜圓的眸子裡,看到了曾經被他欺負得狠了時才會露出的惱怒。
他的姑娘,又回來了。
一個深吻過後,緩緩退離出來。
眼看她掙脫他的鉗製又要抬手扇耳光,他啞聲提醒,“再打,我再親,拚著不要這張臉,也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胳膊陡然停在半空,她漲紅著臉怒斥,“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的餘閣老伸手穿過她的後頸,將她腦袋托起來,讓她的臉頰緊貼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
“如此男色,主子確定不嘗嘗?”
程雅恨極,想都沒想直接張口咬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襲來,餘閣老蹙起劍眉,嘴上依舊在犯賤,“咬得好。”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似乎意有所指。
程雅急忙鬆口,彆過頭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察覺到他的氣息變沉,她渾身一僵,隻覺頭皮發麻。
夫妻三載,她對他再了解不過,通常這種時候都起了興致,再鬨下來,將一發不可收拾。
“天亮了,你,你趕緊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