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芝覷了眼他的神色,弱弱地說,“哥哥,我剛才隻是隨便踢了個石頭,那野雞就昏了。”
她很是無辜。
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剛才割傷的地方,果然,草葉子上還有一點血跡。
剛才的傷口不是一場夢。
她陷入了沉思,剛才湖裡招來的魚是因為她的血跡?
她心念一動,是了,她是在湖裡洗手帕招來了魚群,手帕上沾著她的血啊。
是不是,再驗證一番就是。
她悄悄把這塊草葉子撕下來,用手帕子小心的包了起來,想著回頭找個地方試試看。
顧衍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兩隻野山雞那,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他徑直撥開草叢,淡定的撿起地上的兩隻野山雞,隨手扯了藤條捆了起來提在手上,另一隻手牽起顧卿芝的手,“卿卿,走吧。”
顧卿芝心不在焉的被拉著走,如果是血跡的話,草葉子上沾的不多,那會不會時間久了這血跡就失效了?
那到時還怎麼驗證?顧卿芝急了。
要不,路上找個地方把手帕扔下去試試?她想起這路上有一個哥哥之前設過的陷阱,早上他還加固了來著。
想到就做,顧卿芝左右張望了下,似乎離那不遠了。
她緊張兮兮,努力告訴自己鎮定,經過時悄悄拿出手帕,把手帕連同草葉子一起扔了進去,沒辦法,草葉子上的血沾到了手帕上麵了。
這個陷阱離路邊不遠,但藏在一個灌木叢後麵,隱蔽性好,要不是早上哥哥帶她來過,她都想不到這裡還有個陷阱。
顧卿芝輕輕舒了口氣,運氣不錯,扔進去了。
顧衍則帶著她回到小溪邊撿起了剛才驚慌之下扔掉的食盒,又背起放在地上的背簍,這才拉著顧卿芝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卿芝心裡其實有些忐忑,手帕上沾著的血跡,可沒有剛才在湖邊時那麼多,能不能吸引來小動物也不知道。
畢竟,她以前運氣好,都是撿到一隻野味的時候多,最近運氣上來了,已經成對的撿了,剛才湖邊出現一群魚實屬詭異,這個事情搞不明白,她心裡總不得勁。
一路上她神思不屬,直到顧衍停了下來她才回過神來。
“卿卿,怎麼了?”顧衍這時才注意到妹妹的神色有些不對,擔憂問道。
“沒,沒什麼。”顧卿芝打量著周圍,發現他們站在一片竹林前麵,頓時疑惑不解,“哥哥,怎麼來這裡了?”
顧衍把顧卿芝拉到一個大石頭邊上,“剛才不是說了要做個水桶給你裝魚帶回去麼?剛好這邊有片毛竹,我給你做個竹桶。”
“你在這裡坐著等一會,彆走開,哥哥很快就回來。”
哦,哥哥要用竹子做水桶?顧卿芝興趣來了。
她點了點頭,乖乖坐在石頭上,等著看哥哥怎麼大顯神通。
竹子確實可以製作出許多物品,但,她還沒有見過竹子做的水桶呢。
顧卿芝剛剛坐下不久,便看到顧衍費力地拖著五六根粗壯的毛竹走了出來,這些竹子的粗細程度幾乎與碗口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