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騰、前任鎮長陸河和警察局局長杜濤。”
“白叔叔、陸爺爺?”風不語臉上多了幾分茫然,眼中也浮出了幾分不可置信:“怎麼、怎麼可能?”
“他們對你好,你還真當他們是好人了,我爺爺說了,無方鎮大部分的人都受過你爸的恩惠,但升米恩鬥米仇,你爸爸對他們太好,他們不知該如何回報,最後竟聯合起來對付你爸,你爸聰明躲過好幾次,可漸漸也是有心無力,同時你爸又覺得心寒。”
“當時我爺爺算得上是你爸的伯父,讓你爸帶著你們一起去我們鎮上,但你爸放不下手中的偵探學院,準備等偵探學院成熟了再離開,可是…”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那一晚上。
陳寬沒了消息。
陳涼跟唐同帶著陳惜惜在碼頭邊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都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之後,也再無人見過他的身影。
他就這麼失蹤了。
陳涼想查清兒子失蹤的真相,他選擇留在了無方鎮,那時候唐同選擇支持他,但是隨著事情越來越嚴峻,裡頭的水也越來越深,唐同怕了,他讓陳涼放棄調查陳寬失蹤的真相,但是陳涼不願意,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就算是豁出半條命,也要找到陳寬。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若死了,他也要找到殺死他的凶手,為他報仇。
唐瑾緩緩的訴說著陳寬失蹤一事,風不語的腦海中也逐漸浮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為了建設無方鎮、培養人才竭儘全力、殫精竭力,可是被他培養的人,卻一個一個反過來忌憚他。
他幫助的人,也防賊一樣防著他。
他雖然心痛,但還是想把偵探學校發展壯大,再跟父親女兒歸隱他鄉,可那些人實在是太卑微了、太膽小了、太沒用了,腦子裡除了陰謀詭計之外再無其他,他們最終選擇對他動手,讓他再也無法出現在這個世間。
讓他成為了一個傳說。
風不語心臟處隱隱作痛,她很難受,仿佛這個故事,在哪裡聽說過一般,帶著無儘的熟悉之感。
“惜惜、你、你哭了?”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了唐瑾的聲音,風不語側頭看他,就對上他詫異、不可置信、又帶著些許迷茫的目光。
但隻是一瞬間,這些情緒就通通化作心疼:“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給你講這些事,惹你傷心了。”
“我、我哭了嗎?”風不語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果然摸到了濕漉漉的淚水,她也很茫然:“我為什麼、為什麼會哭呢?”
她明明不想哭的。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陳惜惜的。
但是心臟處的傳來的沉痛,卻讓她整個人都要炸開一般,她胸腔仿佛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冷風嗖嗖的往裡躥,這種冷,讓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我為什麼會哭呢?”她更加的不知所措,慌忙的抹起了臉上的淚水:“我明明沒有想要哭的。”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眼淚卻像不要錢一般的掉下來,她終於不再壓抑自己,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哭得不能自己,沒有看見她身後不遠處,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撐著傘看她。
而唐瑾,也是一臉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