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話也隻能在心裡想想,絕不可能說出來的。
作為中央選調生的林臻深知,廟堂爭鬥永遠要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僅僅一個稍微有點實權的職位,就有成百上千的人為之打破頭顱,奉獻身體,傾家蕩產。
更何況林震仙掌握的是大乾命脈,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快刀。
這讓那些在他威懾下苟延殘喘的官員如何能不抵觸?稍有機會就想著弄死你。
還有三個月南楚就要入侵了,等到那時林震仙會戰死沙場,然後林家覆滅,林臻被做成人彘。
其實林震仙在對敵作戰能力這方麵絲毫不弱,他隻是輸在政治上。
向來不懂得委婉,不屑搞陰謀詭計的林震仙在朝堂中樹立了太多敵人。
與南楚大戰時,戰事吃緊,女帝聽從顧北辰等奸臣的建議,克扣糧草、補給,導致前方將士吃不飽,穿不暖,兵器都生了鏽。
這樣打仗,能打贏就出鬼了。
所以,林臻必須要在南楚入侵前,將朝堂裡的一切事情都搞定好,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
隻要林震仙不倒,林家就絕不會倒。
林震仙聽完孫子的解釋好像放鬆了許多,來到太師椅上坐好,拿過茶盞,輕輕撥弄茶葉,神色怡然地說道。
“那個女人一直在門外哭,你就絲毫不心疼?”
“嗬。”林臻冷笑:“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有什麼好心疼的。”
林震仙對這個新詞彙有些好奇:“鱷魚的眼淚?這可有什麼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