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涮肉包廂。
“磊哥我真喝不下了!”
周洲和周良被趙龍磊一邊摟一個。
“你倆今天不錯!屬實是不錯!”
周洲和周良被趙龍磊灌酒已經有點迷糊了,聽到師哥的稱讚也默契地相視一笑。
“才二十出頭就這能有這種水平,你倆以後肯定能超過我跟你袁師哥!”
這本是美好的祝福,可這話說出來周洲的笑容卻是一滯。
因為他和周良也許隻剩下最後一周的合作時間了。
旁邊的袁龍樺察覺到了微妙的氣氛變化,便拉著趙龍磊出了包間。
“走了!走了!你喝多了!”
然後轉身跟周洲和周良說:“那什麼,我先送他走,你倆打車回去吧。”
“走吧,打車。”
周良可能是怕周洲的追問便先出了包間。
周洲緊隨其後的同時帶走了剩下的半瓶酒。
“打不著車......”
周良看著手機裡的打車軟件不停轉圈。
“走會兒吧。”
周良原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周洲堅定的眼神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兩人漫步在南二環的路燈下,走過橋洞,橋上的汽車呼嘯,昏暗的橋下兩個影子被路燈拉長。
“你是從什麼時候學的相聲啊?”周洲率先開口。
“嗯...不知道確切的時間,反正我記事兒起我就生活在表演後台。”
“你是曲藝世家?”
周良點點頭:“這是我倆難得相同的點。”
“害~我那哪算什麼世家啊,我爺爺臨去世才告訴我他是說相聲的,我爸也沒學過相聲,不過我也確實沾了曲藝世家的光,我爺爺臨終前給了我一把扇子,我拿著扇子當信物給師父,師父才念在江湖道義收了我,但其實我之前不認識郭老師。”
周良點點頭:“我從小在曲藝窩子裡長大,傳統曲藝是一家,講究一個江湖道義,郭老師即使不認識你爺爺也要收留下你給你一碗飯吃。這也是為什麼李俊奎老爺子也給你定了個一個月的時間。”
“說是一個月,但如果算上學員班的時間早就超過一個月了。”
周良笑了笑:“那誰知道你是個第一次上台就被轟下來的人啊!”
“你彆提了!這是我此生第二屈辱的事情!”
“那第一屈辱的事情是什麼?”
“是我被轟下台的時候還摔了個大馬趴,那也是我唯一逗笑台下的一個包袱。”
“哈哈哈哈,你這也算是掉凳兒吧!”
周洲不禁翻了白眼:“不是喜劇技巧!是悲劇現實!”
周良看到周洲對這件事確實介意便趕緊收斂了笑容:“沒關係,以你現在的相聲水平通過李俊奎老爺子的考核,留在淩雲社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周洲眼眸有些黯淡:“可......到時候我又沒有搭檔了。”
周良的笑容有點尷尬但還是勉力維持著:“你現在這麼優秀,到時候會有一大堆捧哏想要和你合作的!”…。。
“可那些人不是你!”
“也......不非得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