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之後走大概兩條街就到了宗華劇院的門口。
劇院的正門仿若一個巨大的紅色門框,中間有四個十餘米高的大理石柱子支撐,紅色門框中間上寫著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宗華劇院。
周洲看到門口放著兩個演出信息廣告牌,上麵掛著楊毅,楊少樺和一個年輕人拱手的海報。
“誒!師哥!我是不是也有這種廣告牌?”
袁龍樺搖搖頭表示沒有。
“為啥啊?”
袁龍樺反問道:“你的票上個星期就賣光了,你擺廣告牌乾嘛?”
周洲這才注意到廣告牌上的海報上還介紹著這次演出的幾個檔次的票錢。
“他們好像比我們便宜。”
袁龍樺攤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淩雲社的演出是市場上會比其他團體的貴一些。”
“感謝師父~”
作為一個捧哏,周良看著這幅海報有些不滿意。
“這海報上怎麼沒有捧哏啊?”
袁龍樺看著周良皺著眯眯眼的笑著解釋道:“我聽說這個楊暉沒有什麼固定搭檔,他總共演三個活,第一個他和楊毅說一個,接著他和他師爺楊少樺說一個,最後他和楊毅再說一個。”
“這是他的專場還是楊家的專場啊?這樣觀眾買票究竟是衝著他還是衝著楊家父子來的啊?”
周洲這句話問的聲音有點大,袁龍樺下意識看看四周有沒有楊家人聽見。
“你管這麼多乾嘛!人家能把票賣完就不錯了!你當是咱們家呢!”
袁龍樺按著周洲的頭就進了劇場。
一進劇場沒想到就遇到了一個穿著布鞋,頭發斑白的老人遠遠地跟周洲三人的方向招手。
“誰啊?他是誰?”
周良悄悄給周洲這個相聲“外行”介紹:“他就是楊毅,按照輩分比咱師父還大一輩,而且他爸楊少樺之前還給馬三立捧過哏。”
袁龍樺看到後也禮貌回應。
近前握手,相互介紹。
“小袁是吧,郭老師的高徒,最近很紅啊!我在《歡樂喜劇人》上看到你了!”
剛上來就揭傷疤是吧!
周洲瞬間對楊毅沒什麼好感,現在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袁師哥從《歡樂喜劇人》退賽了,這屬於見麵揭短,明捧暗貶。
周洲嘴上肯定不饒他:“這位頭發都白了的老爺子,楊少樺老祖吧!”
周洲故意這麼叫當然是為了諷刺他長得老。
而且楊毅的父親楊少樺是“寶”字輩的老藝人,師父郭德罡都要叫師爺的人,所以周洲叫老祖並不過分。
楊毅聽到之後明顯麵色不好看,他顯然是知道周洲是裝不知道自己,門口的海報不都印著自己的照片寫著自己的名字,但是為了場麵上說得過去他隻能裝作大度:“老了,老了,小輩都不認識我楊五爺了。你倆小孩是?”
袁龍樺介紹周洲和周良是郭德罡和餘謙的徒弟,明天他們倆的專場也在這個劇場開。…。。
楊毅聽到師承之後明顯多打量了一下周洲和周良,然後裝作無意地想起來:“哦對了,我好像聽他們說這個劇場明天也有一場相聲演出,原來是你倆小孩的啊!”
多新鮮啊!
剛才周洲裝作不認識他,老狐狸馬上就裝作不知道明天有他們的專場。
“師父,師爺已經送先扶到休息室了。”
一個梳著三七分頭的年輕人出現,他穿著一身中式立領常服,亮麵緞裡,衣著筆挺,長相清秀。
按理說這個人整個形象算是不錯的,但是周洲看著他就有一個感覺——繃著。
和穿著T恤短褲的周洲和周良的鬆弛穿搭格格不入。
“哥們兒,你不熱嗎?”
年輕人可能是沒有想到周洲會主動搭話,倉促地抬了抬自己的圓形金絲眼鏡然後就隻說了兩個字。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