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武用話刺了一句,劉三吾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隻見他一臉憤慨的指著魏武,怒視嗬斥道:
“天下不平事,天下人可管,你長樂伯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人,老夫為何不能管!”
魏武滿臉不在乎的看著他,等劉三吾說完才隨口回了一句。
“天下不平事,自有官府管,還你為何不能管,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掉了。”
“你憑什麼能管,你什麼身份啊!是衙役嗎?把你當差的牙牌拿出來看看。”
“怎麼,你劉三吾堂堂大儒不做了,準備改行去當遊俠了,專管不平事?”
魏武越說,劉三吾的臉色就越難看,好幾次都想開口說話。
隻是在魏武的強力輸出下,他愣是沒能找到機會開口。
好不容易等到魏武停下,還以為他說完了,結果還沒開口就又聽到魏武的聲音。
“我是真沒想到,堂堂大儒居然也和酷吏一般,睜著眼睛說瞎話,顛倒是非黑白。”
“劉三吾遊俠,你最好搞清楚一點,我這不叫當街殺人,亂說話小心我靠你誹謗。”
“我記得大明律法中有寫,造謠誹謗者要承擔責任,最嚴重甚至會被判處淩遲呢!”
魏武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劉三吾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樣。
抬起手來指著已經涼透的幾具屍體,怒聲說道:
“若是我一人所見,尚可言說是我老眼昏花,可如今周圍這麼多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老夫隻是挺身仗義執言罷了!這人證物證據在,又何來顛倒是非黑白一說?”
魏武麵無表情的看著劉三吾,直到等他說完才開口說道:
“親眼所見?那你確實老眼昏花了,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我隻看到一群凶殘暴徒。”
“他們手中拿著木棍和石頭,試圖強行破門闖入我家,對我的家人和財產造成威脅。”
“哦對了,我發妻未央公主就在府中,我懷疑這些人中藏有前元餘孽,試圖行刺公主!”
魏武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劉三吾,眼神滿是戒備和懷疑。
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質問劉三吾。
“老頭,我現在懷疑你就是那個刺客,最好老實交代出來!”
魏武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
你不是拿我駙馬的身份挑事嘛!那我就用這身份來挑你的事。
本身平民強闖勳爵府邸罪名就不小,更何況這府邸裡還有一位公主。
而劉三吾這邊,聽完了魏武這番話,還有魏武眼中的那個眼神。
這位七旬老者的胡須子都氣的快要翹起來了。
身為大儒,他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奉為上賓,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氣憤之下他直接指著魏武的鼻子怒斥。
“詭辯,如此詭辯簡直豈有此理,這些不過隻是百姓,你空口汙蔑他們是反賊!”
“百姓們隻是情緒激動了一些,與行刺公主有何關係,況且他們隻是敲門並未進入府中!”
“而你卻殘忍的將他們殺害,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良知嘛!怎能如此冷血……”
劉三吾還想長篇大論繼續說下去,但魏武卻直接開口將他打斷。
“劉三吾,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不得不再提起我家的小廝黃涉了,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