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武這番話,抱著傷臂的呂耀當場就懵了。
他茫然又失措的看著魏武,一副完全沒聽懂什麼意思的表情。
看著魏武冰冷的眼神,他眼中的茫然逐漸被驚恐代替。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沈林和張海兩人一左一右來到他身邊。
完全不管他身上的傷勢,直接架著呂耀讓他跪在魏武麵前。
因為傷口被牽動,呂耀疼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甚至臉頰都開始抽搐了。
隻是在沈林和張海的壓製下,他連動都動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哭喊求饒。
“大,大人,小人,小人不知道,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你不知道?”
魏武反問一句,隨後直接舉起手中那撚土,任由它們緩緩滑落到地上。
“我剛才就一直想不通,外麵那場火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而且火勢還那麼猛烈。”
“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應該是你在山洞裡麵布置了猛火油,就在土層下麵,對嗎?”
說到這裡,魏武再次自嘲的搖了搖頭。
“難怪那麼迫不及待的給我送錢,其實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個山洞,方便動手。”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真的厲害,當然也怪我自己蠢,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看出來。”
“隻是我想不通,你布下這個局連自己都不放過,難道真就準備跟我同歸於儘?”
聽完了魏武這番話,呂耀當場就瞪大了雙眼,嘴巴都合不攏。
好一會才焦急的開口解釋道:
“大人,冤枉啊大人,這火與小人無關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人一心求活,若真是小人放的火,怎麼會連自己都燒死呢!而且,而且……”
呂耀還想繼續說些什麼,魏武卻直接開口打斷,並將話茬接了過來。
“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碰過火源,根本就沒有放火的可能,你是想說這個對吧!”
魏武剛說完,呂耀立刻就如搗蒜一般的開始點頭。
“是,是的,小人身上就隻有一個水壺,連個火折子都沒有,又如何能放火!”
“呂耀,你糊弄彆人還行,糊弄我?誰規定了想點火就一定要火折子才行。”
說話間,魏武再次抓起一撚土。
“之前那兩處民宅之中灑了大量石灰,你說是為了防潮,其實是為了麻痹我們。”
“讓我們認為這是你的習慣,等我們來到這個山洞,就會忽略掉石灰這件事。”
“但這個山洞裡,你同樣布置了大量石灰,而且是沒有經過燒製的生石灰。”
“剛才你故意將自己的水袋弄倒,利用生石灰遇水發熱的特性,點燃引火物從而點燃猛火油!”
原本沈林和張海也有些茫然,搞不懂魏武怎麼突然就說呂耀是放火者。
直到現在聽完魏武說的這些話,他們才終於明白事情的緣由。
在他們的印象中,呂耀屬於有點小聰明,但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結果就是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卻將他們害到這個地步。
心中的怒火一瞬間就爆了。
要不是魏武還有話要問,這會他們兩個都準備直接動手乾掉呂耀。
隻是,即便魏武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呂耀卻依舊還是那副被冤枉的表情。
看到他這個樣子,魏武眼中殺意翻湧了起來。
“看來還是要走個流程才行,沈林,把你在錦衣衛學的手段拿出來吧!”
“是,少爺!”
沈林回應了一句,然後就轉頭看向呂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