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紅杏的死,既然人是離開曹家死的,那她也管不著。
不過,她後來去鎮上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
說是有個員外家的小舅子不務正業,四處勾搭有婦之夫,被人找上門後,鬨得厲害。
後來員外出麵,把這事壓了下來。
沒多久,就有人發現河裡出現了不明女屍。
曹大娘聽完,默默回了村。
就算紅杏的死另有隱情,那也是她自找的,她自己選的路,自己去承受。
春去冬來。
曹大娘在家盼了一年的兒子,終於有了消息。
可等來的,卻是兒子戰死的消息。
曹大娘一夜白了頭。
兒媳死了,兒子也死了,她甚至沒來得及跟兒子說紅杏的事。
有時候想想,兒子什麼都不知道的去了,這樣也好,省得到了地下還難過。
兒子喪事,來了好多兵幫忙。
有個明顯比兒子年輕好幾歲的聲音對她說,“大娘,曹大哥他是為了護住我才受的傷。”
“他死了,以後我就是您兒子,我給您養老送終。”
“我叫狗蛋,是個孤兒,以後我就跟曹大哥姓,叫曹狗蛋!”
曹狗蛋不過十五歲,但他重情重義。
拿自己的軍餉給曹大買棺木,以弟弟的名義披麻戴孝扶棺回鄉。
把曹大的後事辦得妥帖,又親自照顧曹大娘。
曹大娘感念孩子心誠,將人收做義子,“曹狗蛋不好聽,以後就叫曹平安好不好?”
平安,是所有娘對兒子的期盼。
自此,曹平安成了曹大娘的小兒子,母子相依為命。
烈焰軍要遷去漠城,曹平安帶上來曹大娘和大哥的牌位。
……
“經曆”完這一切的曹大,從夢中醒來。
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對趴在枕頭上打盹的橘貓說,“我前世的媳婦原來是這樣死的。”
“可這和我現代母親的死,有什麼關係?”
曹大不解。
曹大在現代的父親雖不是個酒鬼,沒有因為喝酒死掉,卻也因為找了小三跑了。
所以,依然是單親家庭。
不過母親不是農戶,而是個化學老師,也不瞎。
退休後,她來幫忙照顧孫子,可因為一場意外,母親驟然離世。
那時候曹大正在做一項重要研究,一做就是三個月。
這期間,不能聯係任何人。
等研究完成後回到家裡,母親早已下葬。
妻子紅腫著眼睛對他說,“都怪我,那天沒有看好孩子,他爬到了窗台上。”
“媽為了保護孩子,自己卻不小心掉了下去。”
妻子是媽媽同事的女兒,雙方知根知底。
曹大心思單純,看妻子哭得梨花帶雨,心疼得不行。以為母親是真出意外,畢竟連警察都這麼說。
“不怪你,是我不好。”
“我一直忙著工作,沒有回家幫你分擔,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曹大工作性質很特殊,經常三五個月聯係不上。
但這事,組織上連最親近的家人也不讓透露。
國家為了保護軍火科研人員,曹大對外的身份是在一個小企業工作而已。
所以,妻子徐姍也隻是知道他是個科研研究員,並不清楚他在保密單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