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弈單膝下跪,將醫藥箱放到一邊,抬起頭看著發呆的虞池羽。
“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有點兒疼,忍一下!”
“嗯~”
因為這裡麵能消毒的隻有酒精,嬴弈也隻能給虞池羽清洗一下,湊合著用這東西消毒了。
“嗯哼~嘶……”
即使嬴弈手法很輕,不過沾著酒精的棉簽剛碰上去,那股刺痛感還是讓虞池羽忍不住哼了出來。
嬴弈當然知道虞池羽會痛,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放任她。
良藥苦口,有時候有些苦不得不吃!
他隻能輕一點,再輕一點……
看著兩名年輕人,一人憋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一人沉著臉,手默默上藥。
貴婦人再次露出一個笑臉,麵容一如往常那般慈祥。
剛剛遠遠的她就看出來,這兩人可能不是錄製那麼簡單,恐怕是早已現身其中了……
幾分鐘後,嬴弈才處理完虞池羽膝蓋上的傷口。
擦擦額頭的汗珠,苦澀一笑,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要知道就是在賊窩裡麵,嬴弈都是能笑著麵對人生的人啊……
嬴弈處理完,收拾好箱子交還給貴婦人。
“謝謝婆婆,我們要的東西,您應該知道在哪兒吧?”
“嗯知道,不過不能直接給你!”
“哦?這為什麼?”
“你得自己去找!”
“沒有線索了?”
“有,也沒有……”
“好吧……”
貴婦人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嬴弈苦澀淡笑。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虞池羽好似明悟了點什麼。
“婆婆,能不能拜托您照顧一下她,我自己去找找!”,嬴弈指著椅子上的虞池羽,憨笑道。
貴婦人點頭,“當然可以,你去吧!”
“謝謝!”,嬴弈頷首致謝。
“嬴弈,我也要去!”,看著嬴弈要走,虞池羽著急道。
“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乖乖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哦~好吧……”
看著自己的腿,自己要跟去,估計隻能拖累嬴弈。
虞池羽雖不情願,但也沒辦法。
片刻後,節目組的人便也扛著攝像機,跟著嬴弈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走後,屋裡也就隻剩下了虞池羽和貴婦人。
“小姑娘,你是叫虞池羽是吧?”,貴婦人坐在虞池羽旁邊,和藹地笑問道。
虞池羽點點頭,有些好奇,“您……您認識我?”
“當然!我叫新垣初霞,你叫我新垣奶奶,或者奶奶都行,我就叫你小虞了!”
“新……新垣奶奶……”
虞池羽還是頭一回聽到真有這個姓氏,弱弱的叫了聲。
“誒~”,新垣初霞點了點頭,笑得開心,仿佛是聽到了自己孫女在喊自己。
片刻後,新垣初霞又笑問道:“小虞,你喜歡剛剛那個小夥子,是嗎?”
虞池羽頓時就紅了臉,低下頭,手指纏在一起,“才……才沒有……誰……誰會喜歡那個囂張鬼……”
“嗬嗬~知道向日葵的花語嗎?”,新垣初霞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又問了個問題。
虞池羽搖了搖頭,她挺喜歡花的,可哪裡懂得這些……
新垣初霞摸摸手上的戒指,眼神深邃複雜。
“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說出口,但你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向日葵的花語就是——沉默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