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自己都有些慚愧。
坐他們這個位置上的。
於國,他們問心無愧!
可於家,他們自知虧欠太多,還是無法彌補那種……
被男人稱作嬴總的不是彆人,正是嬴弈和嬴沅的父親——嬴淮!
此時他的對同伴的勸告無動於衷,眸光晦暗不明,不知心裡想些什麼。
見他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隨行同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機不可失,法都能網開一麵,你就是過去見見家裡人,咱們也不算破壞規矩……是吧?”
確實如他所說,他們這個隊伍裡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特殊情況,就該特殊對待!
見此,嬴淮也不再猶豫,現在他身上扛著擔子很重,但他也是個父親……
手掌攥著座椅靠背,一向沉穩的手這次罕見發顫。
起身,每邁出一步需要多少勇氣,想必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嬴沅這邊,見父親朝自己走來,她倉皇坐下,頭也埋得很低很低,避開和對方視線撞上的可能。
並未心生恐懼,而是不知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麵對。
父母,這對她來說太陌生,陌生到他們的聲音都快記不得了……
不過十幾秒,嬴淮卻好像用了十餘年,才走完這段不足百米的距離。
站在嬴沅麵前,嬴淮兩邊嘴角一會兒左邊高點,一會兒右邊高點。
此刻的他,似乎是忘了該怎樣才能掛上笑臉。
手臂微微抬起,可看見嬴沅因為緊張過度並攏的雙腿,還有那雙用力攥緊的小拳頭,手掌終究是沒有落到嬴沅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