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嬴弈還敢插話,虞池羽咬牙,奶凶奶凶的眼神也不知威脅能有幾分效果。
嬴弈側身一躲,有親媽罩著,who怕who?
虞池羽再氣,在未來婆婆麵前也拿嬴弈毫無辦法。
豈料,這時雪雨秋上前一步,選擇同虞池羽站在同一陣營。
抬起左手,另一隻手輕輕摘下手腕上戴著的玉鐲。
低頭俯視摘下的手鐲,雪雨秋眼底有些不舍,久久沒有動作,空洞迷離的眼神像是陷入回憶當中。
良久,她拉起虞池羽左手。
“初次見麵,媽沒什麼好送給你的,就把它送給你吧~”
虞池羽呆愣愣的,反應過來的她想要掙脫,可雪雨秋的手卻是將她緊緊鉗住。
注意到雪雨秋剛才的眼神,她知道這玉鐲背後肯定有什麼故事,且就論這質地,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極其貴重。
奈何雪雨秋上來就以母親的身份自居,虞池羽就是想開口,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喊媽?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心裡完全沒有準備。
喊阿姨?
那是不是就代表,她虞池羽不認可對方這個婆婆,心有不滿?
虞池羽cpU在冒煙,雪白的脖頸一直紅到耳畔。
想過會有這一天,卻從未想過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突然……
嬴弈忍俊不禁,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倒黴鬼這急得要哭出來的模樣,簡直可愛極了!
還是自己這個便宜老媽高,嘴上三言兩語,就把這個未來兒媳給定死了。
將玉鐲套入虞池羽手腕,雪雨秋左右端詳,欣慰一笑,很是滿意。
“阿姨,這禮物太貴重了,無不能收的~”
虞池羽左右為難,最終還是沒喊出那聲“媽”,多次嘗試,她發現自己實在喊不出口。
母親的不辭而彆,始終是紮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心中的傷,即使是時間也難以療愈……
雪雨秋並未因一個稱呼對虞池羽心懷不滿,相反,她察覺到虞池羽眼底藏著的難過,想來眼前這個孩子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倒是自己給人家姑娘出了個難題。
她伸手阻止了虞池羽摘玉鐲的動作,輕輕撫了撫玉鐲,她道:“真好看!嚴格說起來,其實這枚玉鐲並不算是我的,它是老贏家給每一代長媳的過門禮物,當初還是小弈他爸送我的……”
回憶當初,即便已是兩個孩子母親的雪雨秋,仍舊會悄然紅了臉,她又何嘗不是從一個少女走過來的呢?
想想,雪雨秋嘴角不由自主掀起一抹笑。
那年兩人不過是剛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嬴弈父親上來送的第一件禮物就是傳家寶,也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傻,萬一遇到的不是她,而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也不怕給他騙了……
“它叫煙青碧玉鐲,往後可就是你的咯,也拜托你以後照顧小弈;當然,這小子要是敢犯渾,在外麵沾花惹草,你儘管告訴阿姨,我替你收拾他!”
說著,雪雨秋警告的看了嬴弈。
嬴弈,“so?”
躺著也能中槍,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聽著雪雨秋的囑托,虞池羽隻感覺心裡暖暖的,似是又多了一個靠山,同時對雪雨秋的好意,也少了幾分抗意。
“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他)的!”
小嘴一撇,她得意看向一旁看戲的嬴弈。
雪雨秋輕輕抱住虞池羽,“好孩子~”
“啊?”
嬴弈目瞪狗呆。
不是說好的婆媳關係,是千年來難以解決的難題,怎麼他這個便宜老媽第一次見未來兒媳就“投敵”了?
話到這時,愛德華幾人再怎麼遲鈍,也是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收回目光,他滿是不可置信看向嬴弈道:“嬴,這位美麗的女士,真是你的媽媽?”
還真彆說,這時的愛德華也覺得兩人眉眼之間,還真許多相似之處……
嬴弈眉峰一低,雙手攤開,無奈道:“如果沒意外的話,正如你所見~”
“挖德伐?鵝沒贏!!!”
愛德華瞪著一雙牛眼,有些不淡定。
傳說中東方人衰老要比西方人慢,可這也太逆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嬴弈和雪雨秋是姐弟關係呢!
“雪小姐,這位難道真是你的兒子嗎?”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威爾斯開口了。
他並非音樂圈內的人,也並不關心音樂;因此,對嬴弈並沒什麼了解。
見一個陌生人,尤其還是洋人做出一副跟自己老媽很親密的樣子,嬴弈緊鎖著眉,審視起眼前這人。
“媽,這位是?”嬴弈詢問的眼神,看向雪雨秋。
“哦,一個普通朋友,有過一次合作!”雪雨秋隨口答道。
威爾斯不是很懂華語,尤其是在這種語速之下,但他依舊不依不饒道:“年輕人,據我所知你的母親現在是單身,我想你也希望她餘生能夠得到幸福吧?這點我能做到,我保證!”
到這裡,嬴弈哪還不明白,感情麵前這洋老外是自己老媽的追求者。
不過看樣子,便宜老媽對他沒什麼興趣。
父母之間感情上的事,嬴弈當然不好摻和,遑論他還不是人家夫婦的“原裝孩子”。
見嬴弈沉思的模樣,雪雨秋下意識以為她誤會了什麼,厲聲道:“威爾斯先生,我想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之間絕無可能,你的這片心意還是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吧!”
“不不,雪小姐,我想你應該是擔心,你的孩子會因為你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對你產生意見、不滿,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多慮了,你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我想他會理解你的~”
威爾斯苦口婆心,全然一副此情人模樣。
這時候,雪雨秋的臉色也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她剛想開口說話,嬴弈卻先一步擋在她身前,一隻手將她護在身後。
“交給我吧。”嬴弈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