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的頭顱陡然裂開。
一隻纖細宛若銀針一般的蠱蟲驟然從其頭顱內飛出,向著遠處遁去。
但還未等它飛出去。
一隻肉色的舌頭已經飛了出來,任憑其如何掙紮都始終無法擺脫那舌頭的控製。
直接被食蠱玉蟾的舌頭裹挾著吞入了腹中。
而隨著這隻宛若蜈蚣一般,奇異而猙獰的蠱蟲進入食蠱玉蟾的腹中。
那巴掌大小的食蠱玉蟾宛若吃了什麼大補藥一般,蛙臉上極為人形化的閃過一絲享受之色,旋即四濮一登,轉身直接化為一道流光又一次飛回了徐聵的苦海裡麵。
“就這?”
胡成一臉愕然。
他還以為要發生什麼了呢?
“你懂什麼?”
田淩翻了翻白眼,用一種看著二百五的眼神看著胡成,:“食蠱金蟾以蠱蟲為食,這隻食蠱玉蟾體內含有其稀薄的真血,你以為他們就僅僅是能吃蠱蟲?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能夠通過這些蠱蟲體內的精血遙遙的鎖定煉蠱之人的下落。
這才是蠱神門這麼多年來不敢再次踏足東荒的原因。”
田淩翻了翻白眼,一張大臉上儘是鄙夷,一邊說著一邊哼哧哼哧,似乎想借此報著這麼多天來被胡成欺負的惡氣。
砰的一聲!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
一顆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扣在了其腦門上,剛剛消下去的熊貓眼又一次變得腫脹起來,而且更加黝黑了。
胡成大刺刺的說道:“要你說,你以為你二哥我不知道?我這是在承托主上的英明神武!”
雖然不知道胡成說得是真是假,但這一波屬實給他裝到了。
田淩氣急。
站在原地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但愣就是不敢說一句話。
徐聵懶得搭理他們兩個。
閉上眼,細細的感知體內食蠱玉蛙的變化。
當天晚上。
漆黑的月色中。
火光跳動。
一隻被剝了皮毛,處理乾淨的孔雀火被架在一座通鼎上。
胡成催動真火,田淩負責四處找補此地遍處可尋的寶藥,清洗乾淨之後就丟到銅鼎內。
“主上,您可真會吃啊,咱這輩子啥都吃過了,就唯獨沒吃過這孔雀一族的血肉,更彆說裡麵還蘊含著五色真血。”
胡成一邊充當著人形造火機,一邊眼神不住的往銅鼎裡麵望去,哈喇著流了一地。
此刻通鼎內。
鮮香四溢。
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各種草藥的堆積之下,孔雀都在發光,在廢水中起伏,流轉著霞光,肉香撲鼻。
“快快快,把四株千年靈藥拿出來,丟進去。”
徐聵聞了一口香氣,臉上露出一臉陶醉之色。
何止是胡成沒吃過,他也是第一次。
本想著這孔雀屍體廢物利用煉製一枚本源丹和一枚氣血丹出來,但奈何秘術催發之下,精血和本源都已經燃燒沒了,也剩下的也隻有這一身的寶骨和寶肉了。
所以也就廢物利用嘍。
孔雀頭是留下了。
那玩意沒肉,也不好吃,尤其是裡麵還寄居了蠱蟲,吃起來滲人,而且留下沒準還有用。
聽著徐聵話,田淩一臉肉疼,臉都黑了。
憑啥用我的,而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