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徐聵在此絕對能夠認出。
這停下腳步的另外一名少年不是彆人正是陳默。
“紀淩塵的靈碑暗淡了。”
陳默皺眉,從懷中掏出一串宛若手鏈一般的玉鐲,上麵掛著密密麻麻的玉碑,其中一枚極為暗淡,但若是仔細看去就可以發現,在這枚玉碑上鐫刻著一道窈窕的身影,雖然麵容模糊,但卻依舊可以認出正是紀淩塵的輪廓。
而此刻,在這枚玉碑的旁邊,還有著其他幾枚玉符。
上麵各自有著不同的輪廓。
正是天一峰的其他眾人。
其中尤以鐫刻著夏儘黎的那枚玉碑光芒最為璀璨。
而在夏儘黎的旁邊則是另外一枚同樣極為暗淡的玉碑。
這枚玉碑上同樣鐫刻著一道窈窕的身影---何念瑤。
三年前因為徐聵給他龍髓草一事,讓他和何念瑤之間產生了間隙,讓本該最為璀璨的何念瑤玉碑變得光芒暗淡,即便這三年來,陳默試過了無數辦法,卻依舊無法再次讓其亮起。
而如今,紀淩塵的玉碑居然也暗淡了下去。
這讓陳默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莫名的煩躁。
玉碑的明暗,他不在乎。
但關鍵是這涉及到他所修的一門古老天功。
若是無法全部點亮則勢必會影響到他功成的速度。
而如今紀淩塵的居然也暗淡了下去,甚至比之何念瑤的那枚玉碑暗淡的更加徹底。
這到底因為什麼?
越是想到這裡,陳默心底就愈發的煩躁。
難道他隱藏的不夠好?
被發現了?
但又怎麼可能呢?
“少主,又一枚暗了。”
就在此時,站在陳默身旁的那名被奪舍的少年又一次開口。
“什麼?”
陳默一驚。
急忙望去。
卻發現,不隻是紀淩塵的徹底的暗了下去,就是連寧英的那個也暗了不少,雖然依舊還綻放著點點星光,但卻比之之前暗淡了太多太多。
也就比之何念瑤的亮了一絲。
“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默怒吼,眼中更是閃過一絲血色。
隱約之間似有著一道魔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後,極為駭人,恐怖無比。
即便是那名被陳默稱之為福伯的老者看了臉色都忍不住一白。
至強的血脈啊。
即便還未徹底覺醒卻依舊恐怖到如此程度。
過了半晌之後。
陳默周身之間那股恐怖的氣息才徹底的消散,重新恢複那儒雅之色。
望著身旁的老者道:“福伯,大祭司不會出錯吧。”
話語雖然平淡,但語氣卻莫名的有些冰冷。
顯然內心絕不是表麵上這般平靜。
一聽這話,那名為福伯的老者頓時挺直了胸膛,麵帶崇敬之色道:“少主放心,大祭司絕不會錯,隻要跟著這枚神符,定能找到屬於少主的那縷機緣。
而且大祭司曾言,隻要少主得到這縷機緣,便是少主龍飛升天之時,即便是超越神主也是指日可待!”
“如此最好。”
聽著這話,陳默臉上也是重新浮現一抹輕鬆之色。
關於大祭司的預言隻能,他還是相信的,但不知道為何心底卻總是有股莫名的悸動,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
與此同時另外一片古老的密林之中。
一輛古樸的戰車的劃過天際,發出陣陣雷鳴之聲。
戰車極為古老,充斥著滄桑的氣息,仿佛並非這個時代一般,由九頭形似麒麟的古獸拉動,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眨眼之間便飛出百裡的距離。
而此刻,在這戰車之上。
一名全身籠罩在紫色神光之中的男子莫名的睜開的眸子,那是一雙近乎沒有痛快的眸子,極為駭人,然而此刻這名男子卻呢喃自語道:“居然死了?有意思,待我抓到了那名蠱女,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何人,敢殺我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