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彆的想法。
至於太玄道宗,他已經不打算回去了。
此生永不再見!
但唯一讓他可惜的是沒找到陳默的蹤跡,留了一個禍患!
河水一路向東,綿延而下。
幾日的半昏半醒之間。
通過生存在這條河上的漁民之間的偶爾的談話,他也知道了這條河的名字。
祁水。
燕雲國的母親河。
幾乎流經整個燕雲國。
可以說整個燕雲國的建立便是追逐著這條祁水定居而來。
而且凡俗世界,並非真正沒有修士。
依舊是有著一些小門派,小洞天蝸居在這凡俗的世界之中。
比如說他如今流經的這片地域便是屬於一個名為煙霞洞天的小門派勢力範圍。
而這些小門派則依附於更大的勢力。
一個名為乾元宗的大教。
乾元宗與太玄道宗不同,並未依附於任何聖地神朝,乃是獨立的宗門,因為靠近曾經璿璣門的遺址,幾次想要占據璿璣門舊地,但都被裡麵的恐怖蠻獸所嚇退。
最終即便這片璿璣門遺址重見天日,乾元宗因為何任何聖地神朝建交而被排除在外。
不過這對於徐聵而言卻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乾元宗並未參與進去,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短時間內並不知道不滅凰金塔的消息。
而其他勢力在乾元宗的地盤上想要搜索他,也極難,勢必要讓乾元宗點頭答應才行。
河水嘩啦啦的順流而下。
徐聵靜靜地躺在河水中,隨波逐流,雖然因為身上的傷勢還未恢複無法自主的動彈,但僅靠著自身逸散出的氣息,以及那掛在脖頸上的獸牙無時無刻所散發出來的淡淡威壓,也逼退了無數生活在祁水裡麵的妖獸。
越是和這枚獸牙相處久了。
徐聵對於這枚獸牙的來曆就越是好奇。
到底是不是龍牙?
如果真的是龍牙?
那這世上真的有仙?
但可惜這個答案卻誰也沒有辦法告訴他。
隻能留待將來,他自己一點點的去解開這個謎團。
就如此,繼續隨波逐流,又是漂流了七日。
一片人頭竄動的碼頭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砰的一聲!
他被河水衝到了碼頭前。
“阿爹,有人,有人。”
一道清脆稚嫩的少年聲音出現在徐聵的耳邊。
河岸邊,一名穿著破布衣衫,麵黃肌瘦的少年出現在徐聵的視線之中。。
這個世界,雖然修士過得不錯,但凡人過得卻是極苦。
因為除了為了從地裡扒拉出那幾口吃的要與天鬥,與地爭之外,還要無時無刻不要小心那些從深山野林中跑出來的妖獸。
也正是如此這個世界的凡人,除了要麵對朝廷的苛捐雜稅之外,還要麵對宗門勢力的盤剝,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哪裡有人啊?少管。”
隨著這少年的話音落下,在他的身後一名同樣穿著破爛,麵黃肌瘦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瞥了落在水中的徐聵一眼,就趕緊扒拉著自己的孩子向著彆的地方走去。
每年落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以他的經驗,徐聵在水裡已經泡了好幾天了,應該也活不下來了。
“爹,那老爺子不是說,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既然他讓咱們看到了,那就是他命不該絕,咱救救他嘛。”
少年抓著麵容滄桑的中年男子的大手,苦苦哀求。
“那老道士說得話,你也信,他欠我三斤穀子還沒還呢,不救。”
麵容滄桑的中年漢子極為堅決。
雖然眼中也露出了不忍之色,但想了想終究還是拒絕了少年的提議。
“爹,你不救我救,咱家還有三石碎穀子,夠他吃得。”
“誒,那是要交給清河幫的穀子啊。”
麵容滄桑的中年男子大急。
但少年已經操起船板上的羅網罩在了徐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