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
祁水河畔。
徐聵腳步微頓,神色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祁水河麵上,那道長達近乎百丈的奢華玉船。
船體通體晶瑩,閃爍著淡淡的玉光。
雖然材質一般,但模樣卻極其的唬人,極為奢靡。
此刻徐聵雖然還站在岸邊,但卻依舊能夠聽到那長達百丈的玉船船艙內傳來的鶯鶯燕燕之聲。
“這老東西當真是奢靡。”
徐聵眼神一冷,眼中的厲色更濃。
這清水灣的鎮子被剝削的一個個麵黃肌瘦,可這老東西的船卻奢靡至極,皆是采用上等寶玉製造而成,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不少神玉。
對於一些出身大門大宗的修士而言不算什麼,但對於凡俗而言卻極為奢華。
而以煙霞洞天這種不入流的小洞天,想要打造這麼一艘玉船也極難。
因為其中的那些上等寶玉裡麵並無天地元氣,對於修士而言並無用,也不會廢了心力去挖掘,而想要製造這麼一艘玉船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動一個個普通人竭儘心力的去挖掘。
所以可想而知,為了製造這麼一艘長達百丈的玉船,到底又死了多少人。
而此刻在那艘長達百丈的玉船周圍,寬闊的河麵上,一名名身穿道袍的修士正手捏著長鞭,驅趕著一名名麵黃肌瘦的普通人跳入那寬闊的河麵之中。
徐聵雖然很少入水,但卻也知道,這一片區域,河麵雖然平靜,但河底卻暗流彌布,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暗流裡麵,落得個溺水而亡的下場。
就是徐聵站著的這麼一會。
他至少已經看到兩人被卷入暗流裡麵再也爬不上來了,衝上來的隻有氣息全無的屍體。
不出意外,侯三應該就是這麼死的。
“九師弟,你怎麼不走了?”
就在此時。
走在前方的那名寬臉大漢,突然腳步微頓,轉過身,略帶疑惑的看著徐聵。
“沒,沒什麼。”
徐聵回道。
但心思卻一直在掛在脖頸間的獸牙上麵。
此刻這枚掛在他脖頸間的獸牙內依舊傳來絲絲縷縷的冰冷之意,雖然極為微弱可和之前的那縷溫熱氣息卻截然不同。
這是有危險還是什麼?
徐聵皺眉。
可危險似乎也不是很大。
這枚獸牙跟著他已經有些時間,他能從璿璣門遺址內逃出來也基本上是因為這枚獸牙趨吉避凶的特性。
無數次的摸索和實驗下來,他幾乎可以通過獸牙內溫度的變化來確定危險的大小。
獸牙越冷危險程度越大,事態越緊急。
反之獸牙越不冷,事態就沒有那麼緊急
而從現在這個獸洞的溫度來看,事態並非很緊急。
這也就意味著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眼下的情況。
而且越是靠近河麵,苦海之中那張鬼臉麵具內傳來的渴望之意也就愈發的濃烈。
“那洞府不會是修煉吞天魔功的古修士留下吧。”
徐聵心底暗道。
但卻琢磨不定,也不敢確定。
不過腳下的步伐速度卻是一點沒有減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著河麵上那艘玉船走去。
越是走到近前。
玉船上那股奢靡之風就愈發的濃鬱。
他甚至能在其中聽到幾道極為粗重的呼吸聲,和若有若無的嬌喘聲。
“這麼老了,還不知道節製,當真是取死有道!”
徐聵眼神發冷。
從那兩名青年道人的記憶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