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靈力，驟然沸騰。
二十八萬五千道靈力，浩蕩湧動。
“破！”
無儘火焰迸發。
淩雲的拳頭，與淩淵的拳頭，結結實實撞擊在一起。
轟隆！
下一刻，淩雲被轟入下方，將山頂地麵撞塌，往下凹陷五米多。
整個寒山，都為之搖晃。
但淩淵的拳頭，也被淩雲打爆。
淩淵身體同樣化作一道拋物線，墜落地麵，雙腳沒入地麵，往後劃拉出兩條三米長，半米深的溝壑。
人群皆呆若木雞。
這怎麼可能？
看起來淩雲更狼狽，但人們還是被強烈震驚。
一個武師，居然打出了兩百八十萬斤的力量！
這淩雲，還是人嗎？
“淩淵。”
淩雲雙目無情，“你滅白鹿宗，更害我師姐，今日我淩雲，必將你斬於劍下。”
聞言，淩淵搖頭道：“淩雲，看來我高看你了，本以為你已絕情絕性，雖然太過冷血，但也不失為個梟雄。
沒想到，你還是擺脫不了仇恨之心。”
淩雲諷刺道：“那你找來我，難道不是為了給淩海複仇？”
“你錯了。”
淩淵瞳仁一片赤紅，如同昊日，“你大伯被你斬殺，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我固然憤怒，卻不會被憤怒左右。
我來東州，更多是因為我要來東州，殺掉你，為家族清理門戶，隻是順手的事。”
淩雲聽得出，淩淵並沒有說謊。
淩淵才是真正的理智到極致，無比冷血的人。
淩海被殺雖然讓淩淵憤怒，但不會左右淩淵的決策。
或者說，他對淩淵來說，重要性還沒到優先級的高度。
而就在這時，淩淵臉上忽然露出詭異笑容。
同一時刻，淩雲心頭警鐘大作，有種強烈危機感。
嗡！
在淩雲身後三米處，一顆石子忽然飛起，對著淩雲的背心，激射而去。
換做其他人，猝不及防下必定中招。
但淩雲早有感知，在石子飛起的瞬間，他已往左偏移。
咻的一聲，石子與淩雲擦身而過，在淩雲的左手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從這位置和方向上來看，隻要淩雲稍慢一絲，被洞穿的就是他的心臟。
“恩？”
淩淵笑容凝滯，沒想到淩雲能躲開他這襲擊。
“驅物？想不到你的靈識，已跨入第二境界，再給你一段時間，你恐怕就要晉升大武宗了。”
淩雲眼神稍微嚴肅不少。
這淩淵，比他想的還要難對付。
靈識境界，分為誕生、驅物、出竅、夜遊、日遊、顯形、分識、奪舍、渡劫和元神。
這些境界對淩雲來說，意義不大。
因為他上一世便已修成元神。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靈識境界每提升一境，威力都是一次質的飛躍。
若他元神能夠動用倒沒什麼，關鍵他元神太虛弱，即便上次有所恢複，都隻是一縷殘神，連元神都算不上。
驅物？
淩淵皺眉。
在大靖王朝，可沒有對靈識的境界劃分。
畢竟，大靖最強者，也就是大武宗，處於靈識第二境界。
隨後他臉色更冷漠：“你知道的還不少，果然，你年紀輕輕，便有如今實力，定是得到過什麼造化。
隻可惜，任你得到再大造化，也不可能彌補你我之間的巨大境界差距。”
他如果隻是普通武宗，此刻恐怕也沒把握拿下淩雲。
但靈識達到驅物境界後，他深切感知到自己的強大，不認為淩雲能與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