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陳孔雀的人都知道,她表現得越是平淡,殺意就越濃。
大靖王朝那些人,肯定會被淩雲拖累。
陳孔雀點點頭,然後冷淡道:“去,把那淩雲抓來,隻要不死即可,至於大靖王朝那些人,隨你處置。”
淩雲殺了陳南飛,她當然痛恨淩雲。
但對她來說,淩雲隻是個小人物,還不值得她太過關注,交給蔡飛鷹處理便足夠。
“是。”
蔡飛鷹立即道。
“退下吧。”
陳孔雀淡淡擺手。
蔡飛鷹躬身,一步步退出閣樓。
姑射崖下。
以田修緣為首的齊國眾人,彙聚在一起。
忽然,他們看到,有一行人從人群外圍走來,氣勢不凡。
尤其當中一人,更是眾星捧月。
“那人是誰?這麼大氣派?”
田修緣身邊,一個體型健壯的青年道。
這青年名“龐帆”,齊國天才,是田修緣的鐵杆跟班。
“噤聲,這是名列外榜第二的蔡飛鷹,同時還是孔雀會副會長,內門真傳陳孔雀的得力乾將。”
旁邊有人提醒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隻不過是入門早而已,論修為也就和我們殿下差不多,給殿下一年時間,必定就能超越他。”
龐帆不爽道。
他的聲音其實不大。
然而武者,修為越精深,六識就越敏銳。
他這話,很快就引起十多米外,一個白衣青年的注意。
“恩?還敢在這詆毀蔡師兄?”
這白衣青年的目光,如同雙刃刺來。
此人衣著華麗,氣息強大,明顯不是易於之輩。
“不好,是孔雀會的人。”
有人驚道。
田修緣也麵色一變,知道龐帆恐怕惹了麻煩。
而事情,似乎朝著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怎麼回事?”
蔡飛鷹朝這邊走了過來。
“蔡師兄,這小子剛才嘲諷你,還說他旁邊的小子,一年就能超越你。”
白衣青年指著龐帆,冷笑道。
聞言,四周氣氛似乎都隨之凝固。
很多人看向龐帆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憫。
蔡飛鷹那可是外榜第二高手。
龐帆一個預備役弟子,竟敢在這非議蔡飛鷹,簡直是不知死活。
“哦?”
蔡飛鷹不怒反笑,“現在的新人,膽子都這麼大?”
“何止是大,簡直是膽大包天。”
白衣青年道:“不過這種小人物,不無需蔡師兄您費心,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薛平,下手不要太重。”
蔡飛鷹點點頭,然後淡淡道。
薛平聞言,嘿嘿一笑,揉著拳頭走向龐帆:“小子,算你運氣有,有蔡師兄發話,否則今天就算扒了你的皮,你都不夠贖罪的。
還愣著做什麼?馬上跪下,給蔡師兄舔鞋子,感激蔡師兄的寬宏大量。”
在場眾姑射山外門弟子,都麵露會意笑容。
在姑射山呆久了,就都會知道,蔡飛鷹有個愛好,讓人他的舔鞋子。
田修緣臉色都極不好看。
跪下給這蔡師兄舔鞋子?
真要這樣做了,將來龐帆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龐帆更是麵龐蒼白。
這種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然而,對麵彆說蔡飛鷹,連薛平給他帶來的壓力,他都覺得難以承受。
他隻能求助的看向田修緣。
田修緣皺眉。
對這種事,他實在不想管,畢竟這禍,是龐帆自己惹的。
但接著,他就心中一動。
他修為不凡,感知到這附近,似乎有強大存在,在關注這邊。
毫無疑問,必定是有姑射山的高層,在觀察他們這群新人。
頓時田修緣就改變注意。
為龐帆出頭,他沒這麼好心。
可有姑射山高層在關注,這無疑是個趁機展現實力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