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這犬吠?”
這聲音嘲諷之意濃烈,陳港龍等人皆臉色一沉。
隨後,他們齊齊轉頭。
頓時他們就看到,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已踏入黑衣樓。
這兩道身影,一個農夫般的老者,一個氣質孤冷的青年。
前者讓人看不起,後者讓人看不爽。
陳港龍無視了農夫老者,看向讓他不爽的孤冷青年:“小子,你在嘲諷我?”
“井底之蛙,也敢在這大放厥詞。”
孤冷青年道:“那淩雲是有點本事,但就憑他,也敢稱‘高階法相不出,誰與他爭鋒’!”
“有何不可。”
陳港龍道:“淩大人斬陳皇,獨麵四大法相,這樣的戰績,難道還不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所以說你是井底之蛙。”
孤冷青年道:“你口中這些人,對我師父來說,就是一些蟲子,淩雲不過是殺死一些蟲子,也好意思在這叫囂無敵。”
“哈哈哈,我還以為來了什麼高人,原來就是一個瘋子。”
陳港龍笑了,“把法相強者稱為是蟲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師父是高階法相呢。”
孤冷青年傲然道:“是師父雖不是高階法相,但其實力早已不遜高階法相。”
這番話,引來的是一片哄笑。
“聒噪!”
也就在這時,那農夫老者麵色冷淡,驀地往前跨出一步。
這一步看起來平平無奇。
然而,當他的腳掌落地之時,大地轟的裂開。
一條半米粗的裂縫出現。
眨眼間,這裂縫就衍生出數百米。
轟隆隆……
周圍不僅地麵裂開,很多建築都搖晃起來,甚至轟然倒塌。
四周眾人皆駭然。
要知道,這裡可是黑衣樓。
地麵和建築都是用特殊材質打造,還有常規的聖級陣法庇護。
可這一些,在這農夫老者麵前,仿佛是豆腐渣。
農夫老者隻是一腳,就踏出一條數百米長的大地裂縫。
讓整個黑衣樓,都經曆了一場小型地震。
“你們是什麼人?”
陳港龍驚駭失色。
到了這一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麵兩人來曆不凡。
農夫老者沒回答。
孤冷青年則冷冷道:“聽好了,我是楊奇,這是我師父,太麓宗護法太叔康!”
“太叔康!”
陳港龍等人皆瞳孔陡縮。
或許其他武者會不知道太叔康。
但他們身為黑衣樓成員,本來就是搜集情報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這是誰在鬨事?”
一道惱怒的聲音響起。
陳衝飛了出來。
外麵的動靜,似乎激怒了他。
然而,當他一來到黑衣樓正院,話語頓時就戛然而止。
實在是眼前場景太嚇人。
“太叔康,不,太叔大人,是您?”
黑衣樓五月樓樓主驚呼道。
四周一片嘩然。
身為黑衣樓的人,四周眾人自然知道太叔康是誰。
“居然是他?”
“七十歲才開始修行,一年聚真魂,三年凝元魂。
八年破煉元,入合虛,十二年破合虛,入洞天,十七年洞天九品。
如今他修煉三十七年,已是洞天五品,這是一位真正的傳奇!”
“非但如此,他的戰鬥力同樣恐怖,越階對敵如喝茶飲水,洞天時就能擊敗法相,剛晉升法相那會,更是就擊敗過法相三品高手。
現在他法相五品,誰都不知道他有多強。”
黑衣樓眾人極為震撼。
在太麓宗內,都有一個說法。
那便是高階法相之下進行實力排名,那麼太叔康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就算是淩雲最近名聲大作,但和太叔康相比,還是差得遠。
太叔康曾經做過的事,傳奇性比淩雲隻強不弱。
而太叔康的積累,又比淩雲深厚。
“太……太叔護法,我等不知您降臨黑衣樓,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
五月樓樓主敬畏道。
太叔康沒理會其他人。
以他的層次,哪有功夫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就算此次來對付淩雲,都他來說也隻是順手而為的事。
他冷漠道:“淩雲何在?”
淩雲?
眾人一愣,接著就心驚不已。
其實之前他們就有所猜測。
但真聽到太叔康提起淩雲,他們還是感到心驚。
太叔康今日來,居然真的是衝著淩雲。
“太叔護法,您來的很不巧,最近淩雲都不在黑衣樓。”
五月樓樓主連忙道。
說話時,他目光有些閃爍。
先前迫於淩雲強大實力,他都打算屈服淩雲。
現在看來,這計劃或許要改變了。
太叔康明顯來意不善。
那麼淩雲能否度過這一劫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