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從虛空戒裡,取出了一張丹方。
他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心中則是鬆了口氣,此行自己的目的,可謂是已完成一半。
這丹藥,品級上談不上多高,乃是低品階的超元丹藥。
但它的功能是極為特殊的。
這種丹藥在元初古界,絕對是獨一份的。
淩雲將丹方給魏睦寧看,真正目的是要通過魏睦寧的手,讓這丹方出現在魏家那位太元聖後的桌案上。
而隻要太元聖後能看到此地方,太元之主也必定會看到。
當然,他這丹方不可能把一切都寫上去,裡麵還是隱瞞了一些關鍵部分。
魏睦寧眼睛好看地彎了彎,笑吟吟的接過丹方,顯然沒太當回事。
她對“蘇劫”的印象,還停留在兩人年少時。
何況,“蘇劫”年紀並不大,她可不信對方能拿出什麼真正厲害的丹方。
可當她看清丹方上的內容後,臉色卻很快變了。
正所謂,上行下效。
太元之主喜歡煉丹,這自然而然就導致,太元山其他人也會去研究丹藥。
魏家身為太元聖後的家族,那更是每個子弟,都被嚴格要求要去修煉丹道。
所以魏睦寧在丹道上的眼力可不差。
她起初沒在意,但稍微一研究,就知道這丹方有多了不起。
壓住內心的震驚,她凝重的看向淩雲道:“蘇劫,這丹方你從哪裡弄來的?”
她仍不相信,這丹方真的會是“蘇劫”研製出來的。
在她看來,這很可能是蘇家的秘方,但不知為何被“蘇劫”給拿了出來。
這可是大事。
她不願“蘇劫”因此惹禍。
她很是很清楚,家族子弟泄露家族的重大秘密,那是何等嚴重事情。
若處理不好,很可能連“蘇劫”的蘇家嫡係子弟身份都會被罷黜。
“我可沒騙你,這丹方真的是我研製出來的。”
淩雲笑道。
“蘇劫,你彆胡鬨了。”
魏睦寧嚴肅道:“這可是超品丹方,普通超元丹師都研製不出來,想研製出這等丹方,至少得是頂尖的超元丹師。”
“我當然知道。”
淩雲道。
“你還是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魏睦寧無比慎重,“這丹方極為逆天,根據它煉製出來的‘悟道丹’,居然能讓人短暫進入悟道狀態。
這簡直逆天,它的價值恐怕不遜於一些禁忌丹藥。”
淩雲拿出來的這丹方,正是他改造過的悟道丹丹方。
他相信,這樣的丹方必能吸引太元之主,由不得後者不上鉤。
“魏睦寧,這丹藥是我研製的,我豈會不知。”
淩雲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擁有這樣的丹道修為……”
對他來說,要讓魏睦寧相信很簡單。
隻要他當著魏睦寧的麵,煉製出一爐悟道丹即可。
這也是他為何拿來的不是丹藥,而是丹方。
因為他一開始就打算,當著魏睦寧的麵親自煉製一爐丹藥。
不過淩雲的話還沒說話,便忽然有一行人從旁邊走了過來:“蘇劫,多年未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我?”
說話的,是這行人中最前方一個金衣青年。
此人看向淩雲時,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之色。
淩雲麵色冷淡。
稍微讀取蘇劫的記憶,他便知這幾人的來曆,正是蘇劫年少居住在崇明城時,認識的一些權貴子弟。
隻不過,這些人與年少的蘇劫有些不對付。
看到這些人,魏睦寧美眸中微微有些不耐之色。
但良好的教養沒讓她說出來。
何況,這金衣青年不算什麼,金衣青年身後的兩個人,卻讓她也不敢隨意對待。
這兩人一個是名麵容微帶病態的青年,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最讓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雙深紫色的瞳孔,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妖異感。
另一人則是個陰柔俊美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種溫和的笑容。
“楊天虛,白秀義,你們來這做什麼?”
魏睦寧道。
楊天虛笑道:“魏小姐能來這,難道我們就不能來?”
魏睦寧話語一滯。
淩雲平靜的坐在那,仿佛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話。
他能感覺到這些人的敵意,但那又如何,他可不是蘇劫,豈會將這些人放在心上。
看到“蘇劫”居然無視自己,金衣青年隻道“蘇劫”是故意在魏睦寧麵前落自己麵子。
他眼裡頓時怒火直冒。
雖然他的背景略遜於蘇劫,但他自幼修為就比蘇劫。
年少之後,蘇劫可是經常被他欺負,到後麵看到他都要繞道走。
如今十多年沒見,這蘇劫的膽子倒是肥了。
在其他頂尖權貴子弟跟前,他其實知道自己沒有說話的資格。
但因為年少時的經曆,讓他在麵對蘇劫時,自然而然就有種優越感。
如今蘇劫這般不給他麵子,他正好借蘇劫來表現下自己。
金衣青年眼裡掠過一抹冷笑,取出了一枚金色吊墜。
他故意將這金色吊墜在淩雲眼前晃了晃,笑道:“蘇劫,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當年你將這玄牝珠送給我,讓我此後修行事半功倍。
若非如此,我的修為恐怕提升起來都沒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