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隊長。”
看到來者,趙康皺眉。
來者是執法堂另外一位隊長。
“趙康,我想事情你是弄錯了。”
佟偉笑道:“昨天晚上事發之事,秦尊者在和我對飲,絕無可能去做其他事。”
“誰讓你來的?”
趙康沉著臉道。
“嗬嗬,副幫主大人對這次盜竊案很關注。”
佟偉道:“他找我去問話,我就將秦尊者的事如實告訴他,副幫主大人聽了就讓我來,說不能執法堂辦案也需要講究證據,不能隨意冤枉人。”
趙康徹底無力。
這件事背後,竟涉及到副幫主丁士衝。
再加上他的確沒有確鑿證據。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敢繼續審問秦瑜,恐怕連他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
當下他隻能揮手,讓人將秦瑜放掉。
佟偉帶著秦瑜,直接就前往丁士衝的長虹殿。
此時,淩雲也結束一夜修行,前往後山藥園的煉丹房。
“聽說沒,昨天晚也金絲草失竊了,而直到現在,那些盜賊都還沒被抓獲。”
“這些盜賊身份太可疑,對幫中地形極為熟悉,輕輕鬆鬆就避開抓捕。”
“倒是有一個人被抓,是秦瑜秦尊者,據說身上沾染了金絲草氣息。但今天一大早,副幫主就讓人去將秦尊者帶走。”
路上人們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與副幫主有關……”
有人忍不住道。
“閉嘴。”
“彆胡說。”
“你不怕死,也彆連累我們。”
四周其他人都大驚失色,急忙遠離這人。
之前那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臉色一陣發白。
一些老資曆的弟子暗暗搖頭。
幫中沒人是傻子。
其他人豈會不做類似猜測。
但大家都知道,這種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不然必會惹禍上身。
偏偏這個年輕弟子沒經驗,非要在那賣弄聰明。
這件事如果傳到副幫主耳中,這個年輕弟子肯定要倒大黴。
恰在這時,淩雲走過。
眾人連忙停下議論,紛紛對淩雲行禮問好。
淩雲微微頷首,平靜的踏入煉丹房,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其他人做夢都想不到,金絲草就在淩雲身上。
同一時刻。
長虹殿。
秦瑜正滿頭冷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他對麵,丁士衝正陰冷的盯著他。
“你還真是厲害。”
丁士衝皮笑不肉不笑的說道:“其他人都安然離去,隻有你被人打暈,還被執法隊抓走。
而且,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你手中,你不僅把東西丟掉,到現在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秦瑜愈發恐懼:“我已經足夠小心了,但那人出手太快,沒給我反應機會,就將我擊暈,
等我醒來,便已經在執法堂牢獄。”
“廢物東西,你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讓我損失巨大,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丁士衝驟然變臉,目光極為冷酷。
秦瑜如墜冰窟,急忙磕頭:“副幫主大人饒命,我是廢物一個,但求您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我一命,我以後一定會將功補過的。”
“副幫主大人,請容許我插一句話。”
佟偉這時開口道:“當時我其實就在附近,而且比其他人更早發現秦瑜,隻是為了避嫌,我才沒有現身。
從現場痕跡來看,秦瑜被人擊暈,到被我發現,應該不到兩分鐘。
這麼短時間,就能完成這一切,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行凶之人恐怕不簡單啊。”
“哦?”
丁士衝神色微微一動,“佟偉你是頂尖大至尊,那行凶之人出手能瞞過你,看來真不是一般人,在我們連山幫內,估計也就那麼少數幾人。”
“正是。”
佟偉附和道。
“那人明明已出手,卻拿走金絲草,而不是留在秦瑜身上,讓秦瑜被執法殿人贓並獲,足見對方不是和我撕破臉。”
丁士衝若有所思,“佟偉,依你之見此人會是誰?”
“無非就是那幾個中立的長老。”
佟偉笑道:“如今副幫主你局勢大好,完全壓製幫主一脈,他們自然不願得罪你。”
“那對方此舉用意何在?警告我?”
丁士衝冷笑。
“應該也不是。”
佟偉道:“我覺得,更大可能,是對方一開始是真的想抓賊。
結果對方也沒想到,抓到的是您的人,另外對方估計也想趁機占便宜。
於是,對方就采取這方法,將秦瑜打暈,同時將金絲草拿走。”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丁士衝麵露滿意之色,“罷了,昨夜之事,我主要是為了試探黎墨群,順便打擊下黎墨言的威信。
現在這主要目的基本已達成,區區一株金絲草,沒了就沒了。”
金絲草固然價值不凡,但相比整個連山幫的大局,無疑就沒那麼重要。
他若是能真的掌控連山幫,那一株金絲草算什麼。
說到這,他才重新看向秦瑜:“沒用的東西,看在佟偉給你說情,而且你還有一點用處的份上,這才就饒過你。
接下來你給我全力監視好蘇劫,要是再出什麼差錯,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是。”
秦瑜鬆了口氣,總算撿回一條命。
而此刻的淩雲已進入雲霧世界。
在雲霧世界中他再無顧忌,取出了金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