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霸天並不倨傲。
或者說，一開始他神色是頗為冷傲的，但在看到淩雲後，他的態度就變了。
顯然，他是感受到了淩雲身上傳來的威脅氣息。
“久聞黎幫主之名，今日一見方知聞名不如見麵。”
蔣霸天道。
他內心是頗為驚訝的。
黎墨群的名字，他很早就聽說過。
隻是以前他一直沒太過在意，認為一個偏僻之地的神明，肯定不會強到哪去。
他甚至覺得，黎墨群很可能都不是神明，而是神使，被連山之中那些土著誤認為神明。
可現在親眼看到“黎墨群”，他才知道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眼前的“黎墨群”，竟讓他都感受到威脅。
這足見對方不僅是神明，實力還很可能不遜於他。
而他可是高階下位神。
“蔣統領，還有將巡撫，明人不說暗話，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淩雲道：“不知大蒙朝廷在平山鎮，出動這麼大的陣仗，究竟是為了什麼？”
蔣安青和蔣霸天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而後，他們沒有直接回答。
蔣霸天道：“讓我們說，還不如由黎幫主自己親眼見證，若黎幫主真想知道，那不如在此等待一段時間，相信不用多久，黎幫主就會得到答案。”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讓王夢怡等人都不由皺眉。
不過他們也不至於這點耐心都沒有。
當即，一行人就在這靜靜等候。
平山鎮與天雄軍團中間，正好是一條大河。
大河名為“汜水”，河麵平均寬度為兩千多米，最寬的地方則有上萬米。
這無疑算是大河。
沒過多久。
大概就一刻多鐘後。
平靜的河麵上，忽然波濤湧動。
緊接著，河水中有大量水霧升騰而起。
這些水霧出現後，飛快朝四周擴散。
天雄軍團明顯早就知道些什麼，對這些水霧極為忌憚。
前方軍隊齊齊舉起特製盾牌，釋放出火焰光罩，將這些水霧攔截在外。
見狀，王夢怡不敢怠慢，急忙也將平山鎮的連山幫弟子升起大陣。
平山鎮的大陣並不強。
幸好那些水霧，主要擴散的方向，是針對天雄軍團。
平山鎮這邊承受的壓力沒這麼大。
所以這大陣也勉強夠用。
而後，儘管天雄軍團做出抵抗，但盾牌的防禦並不是無懈可擊。
仍有少部分水霧，滲入了盾牌光罩。
“啊！”
那些被水霧沾染的士兵，當即就發出慘叫。
而後他們身體中的水分竟被吸乾，融入到水霧當中。
眨眼間這些士兵就變成了乾屍。
更可怕的是，水霧在吸收他們的水分後，又壯大了不少。
“這是……神明？”
淩雲臉色微變。
水霧的威力居然這麼大。
這明顯已不是尋常的控水手段。
這涉及到了水之道。
而唯有神明，才能掌控“道”之力。
神明之下的生靈，哪怕再強，掌握的也一半隻是法則。
接著他就釋然。
難怪大蒙朝廷會如此大動乾戈，原來是為了對付一尊神明。
“不錯。”
蔣霸天的聲音響起，“此神正是無生教背後神明之一，他掌控水之道，可利用水道之力，將瘟毒傳遞到各處。
之前無生教能在各地掀起瘟毒之禍，此神‘功不可沒’。”
說到“功不可沒”四字時，他忍不住咬牙切齒，明顯對無生教這尊神明恨得要死。
連山幫眾人聞言，心頭凜然不已。
另一邊，蔣安青在下令，指揮大軍破解水霧。
天雄軍團事先早已準備多種手段，可以抵禦這水霧，限製這水霧的擴散速度。
但無生教水神的手段明顯也不止如此。
很快汜水湧動得更厲害。
一尊尊水凝聚的怪人，從水中飛出，密密麻麻的撲向天雄軍團。
“開啟天火井！”
蔣霸天冷哼。
一道道天火，霎時從天而降，轟落到汜水中，不斷轟擊到水怪群中。
天火之威毋庸置疑。
但這些水怪被天火轟中後，隻要不是被正麵轟殺的，其他的居然都能擋住。
尤其這些水怪中，還有一些雙目釋放白光的，實力更是強悍。
其他水怪被天火波及多少會受到創傷，他們卻是紋絲不動。
以淩雲判斷，這白光水怪的實力，大概都相當於神使。
一頭白光水怪衝到大軍前方。
前方一些盾牌兵猝不及防，轟隆一聲就被這白光水怪轟飛！
但天雄軍的素質很過硬。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慌亂。
很快四周其他將士，就齊齊圍攻這一頭白光水怪。
白光水怪雖然實力強悍，但也擋不住這麼多將士的攻擊。
它很快就轟擊得有些發懵，身上也出現了破洞。
意識到危險的它，立即轉身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