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勢力的武者,隻要態度友好,便可以自由來白鹿宗進行武道交流。
所以,白鹿宗內時不時會有賓客入住。
可現在,居然有賓客死在白鹿宗內?
很快淩雲就來到白鹿宗前殿。
路上他和身邊弟子,詢問具體情況。
死者,竟是神風朝廷的一個官員。
得知此事後,朝廷立即派出了天州城府尹來查案。
神風京都就叫“天州”。
身為天州的府尹,這不是一般府尹,已經能算是朝廷大員。
而如今的天州府尹,還是個傳奇人物。
此人是昔日神風朝廷的文考狀元,能力極為強大。
“洪府尹可真是名不虛傳,隻是看了眼屍體,就判斷出了案情的大部分情況。”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行刺朝廷官員,還是在我白鹿宗,真是可恨。”
談話間,兩人來到前殿。
剛進入大殿,淩雲便看到地上有具屍體,晏執和蘇晚魚等人都在。
此外還有一個儒雅中年男子在。
這儒雅中年男子,無疑就是天州府尹洪懸。
“淩雲,這位是天州府尹洪懸,你告訴他你昨夜在何處。”
晏執說道。
私底下他稱呼淩雲為少主,不過在人前,他還是知道要注意的。
“昨夜?”
淩雲道:“昨夜我在房間裡修行。”
“可有人能證明?”
洪懸身邊一個官差嚴厲道。
淩雲皺眉。
此刻,他已意識到這些人讓他來,是要做什麼了。
“淩公子不要緊張,我們隻是進行例行的詢問。”
洪懸笑道:“說實話,我們從得到消息後,就將白鹿宗查了個遍,已排除其他人的嫌疑。”
“洪大人這話,是覺得我有嫌疑?”
淩雲道。
“不錯,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覺得隻有你有嫌疑,而是所有人都有嫌疑。”
洪懸道:“隻要詢問清楚,淩公子你若沒問題,我們絕不會為難你。
現在我要問一個問題,希望淩公子如實回答,那就是淩公子你是否擅長劍法?”
一聽這話,淩雲立即知道事情不對勁。
他的確擅長劍法。
但這點神風帝國的人肯定不知道。
問題是,以前那個“淩雲”,也恰恰擅長劍法。
淩雲已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這時,洪懸揭開屍體上的遮布,隻見屍體的眉心部位,恰恰有一道劍痕。
“淩公子,請你回答的問題。”
洪懸凝視淩雲。
淩雲沒有任何慌亂,淡淡道:“我的確略懂劍法,但這似乎不能說明什麼吧?我相信,這世上懂劍法的人,絕不止我一個。”
“懂劍法的是不止你一個人,但懂劍法,又在白鹿宗有地位,下手方便的人可就不多了。”
洪懸道。
“就算這樣,我以前和他素不相識,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淩雲道。
洪懸拍了拍手。
這時,一個白鹿宗弟子走了出來。
淩雲眼睛眯了眯。
這白鹿宗弟子,並非白鹿宗的元老,是晏執從外麵帶進來的。
原本的“淩雲”也認識此人,對方可以說,是“淩雲”以往的護衛。
這人看了淩雲一眼,然後道:“少主,昔日您與譚大人,在華韻樓為爭奪花魁,起過衝突。
那時你說過,早晚有一天,會找到機會弄死譚大人。”
淩雲回想了一下,發現“淩雲”的殘留記憶力,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淩公子,很明顯,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洪懸道。
“你們說得真的很有道理,連我都險些相信了。”
淩雲不懼反笑。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洪懸道。
淩雲沒回答這話,而是看向之前作證之人:“你的手段,倒是很高明。”
這人一臉茫然:“少主您這話什麼意思?”
“淩公子,你該不會想甩鍋吧?”
洪懸皺眉道:“你這位作證的護衛,我也是調查過的,他從未修煉過劍道,凶手不可能是他……”
話沒說完。
蘇晚魚身影驟然消失。
下一刻,她就來到作證之人身前,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拳轟出。
作證之人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蘇晚魚當著洪懸的麵,居然都敢對他出手。
他很想偽裝。
奈何他看得出,蘇晚魚這一拳是真的出手,而不是裝模作樣。
他若偽裝,很可能會被直接打死。
他隻能爆發自己最強手段。
嗡!
一道劍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擋住了蘇晚魚這一拳。
這一幕,讓四周其他人皆大吃應,洪懸同樣為之瞳孔猛縮。
這時,作證之人已借勢退到大殿門口,盯著蘇晚魚道:“蘇宗主,我倒是低估了你這位白鹿宗副宗主,隻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看穿我的?”
洪懸死死盯著這作證之人:“這怎麼可能,我已親自檢測過你的氣息,你身上沒有任何劍道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