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生準聖的神祇,祂們僅憑境界與法寶的優勢,就能輕易擊敗其他生靈,自然無須努力修煉。
曦火算是其中最會享受的神祇,不僅取用整個南方世界珍寶,修築高樓廣廈,而且從不親自理會界內爭端。
一應凶獸災難,俱有門下的眾多弟子處理,何須祂親自出手,坐在天宮大殿之內遙遙指揮即可。
儘管如此,因著弟子元鳳貢獻的《先天火德法》,祂的實力仍能位居四神前列。
等元鳳回來,就召祂再奉獻些火行法則感悟。
曦火一邊想著,一邊揮退舞樂。
“散了吧。”
祂托腮而令,慵懶地吩咐侍從道:“取些白?樹汁來。”
白?樹是洪荒南方的特產靈根,汁液鮮紅如血、甘甜味美,食之可以解除憂愁。
近日,祂總覺得心有不安,不知是否預示著雷澤之行出了變故。
若是元鳳傷了,也無什麼所謂。
若是祂最珍重的後輩曦烜傷了,教祂如何安心?
可惜,六十年前凶獸劫起,天道所給予的指引驟然減少。
否則,祂早可溝通天穹,卜知事情結果。
正在憂鬱之際,忽見前殿侍衛驚慌失措地闖進來。
一眾火族生靈,嘩啦啦跪倒一片,高呼著“魔氣”、“凶獸”等語,亂亂糟糟不成體統。
曦火心頭忿起,素日覺得自己創造的種族不成器,所以才設下種種規章。
結果遇到風吹草動,它們還是如此毫無章法,如何不教祂失望。
“急什麼,慌什麼,一群沒出息的東西。”
曦火痛罵一聲,隨後強壓怒意,點了侍衛隊長,命它詳細陳述事由。
“稟告族長,大事不好了。”
“外頭有個駕雲而飛的四足凶獸,殺過宮門來了,光華四照、魔氣衝天,端得非常厲害呀!”
“什麼?那些外門的弟子沒去阻攔嗎?”
曦火皺起眉頭,祂特意安排了一堆先天生靈弟子,住在天宮外門禦敵,難道如今全未派上用場。
侍衛隊長惶恐回道:
“不是的,族長。”
“那異獸實力非凡,用一個簽筒將外族生靈全收進去了。”
“還有我族的許多英傑不敵暫避了。”
簽筒?四足異獸?
曦火猛然想起昔年丹穴山上的惡賊,不覺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
遭到賊子當麵擄走元鳳,可謂祂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無時無刻不想報仇雪恨。
如今驚聞疑似相同的形象,祂瞬間起了疑心。
都怪元鳳,心思轉動間,祂又將責任算到了外出未歸的大弟子頭上。
若非這孽畜不爭氣,當日如何讓祂遭受戲弄?
此番接應又遲遲未歸,真是辦事不力。等其回來,必要責罰祂辦事不力。
曦火心中打定主意,提起極品先天法寶陷仙劍,就飛出大殿宮門。
祂倒要看看,這什麼“四足凶獸”,是不是當初那個無恥小賊,竟敢瞎了眼,跑來南方天宮撒野。
一旁跪地的侍衛隊長,趕忙跟隨而出。
原本驚恐不安的情緒,飛速轉化為慶幸。
它身為火族精英負責值守內殿,離外門尚遠,所以逃過異獸凶威。
如今,神通廣大的族長即將出手,那凶獸必然身死,自己也就不用擔心遭遇殺身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