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榮及駱雪慧瞧著這一幕,心神大動。
沈遂之對許知歲,竟似來真的?
這個認知讓許書榮心底浮出了驚喜.
沈遂之自然是比沈昊好了百倍千倍,許知歲嫁給了沈遂之,那許家想要朝s國發展產業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太過喜不自勝,甚至連手腕的痛都快忘了。
駱雪慧心底卻是湧起陣陣怒寒,眼神控製不住的陰沉。
沈遂之竟然真對許知歲動了真心,那她的落落該怎麼辦?
這些年她沒少在許家那個老頭子耳邊說起這事兒,一直攛掇著想要讓落落也嫁進沈家。
當然,是要嫁給沈遂之。
沈家當家主母的位置,隻有她的落落能坐,許知歲她憑什麼!
兩人正心思各異,看著許知歲進了包廂的沈遂之忽然轉眸看過來。
他們忙正了神色,沈遂之也當沒看到他們剛才的表情,隻幽幽勾唇,“走吧,喝幾杯。”
倒是真像要請他們喝酒似的。
知道許知歲跟沈遂之已經結婚,許書榮也不那麼擔心了。
可等他們在另一個包廂裡坐下,看著幾乎擺滿了餐桌的酒之後,臉色就不太好了。
沈遂之姿態悠閒的靠在座椅上,雙腿隨意交疊,模樣慵懶。
對劉總抬了抬下巴,“喜歡喝什麼,隨便拿,不夠再叫。”
桌上的酒琳琅滿目,紅的白的,應有儘有。
可劉總卻是麵無血色,一動也不敢動。
他後悔了,不該跟進來。
可現在也跑不了了。
這是沈遂之的地盤,他能跑哪兒去?
他隻能尷尬的笑,“我,四爺,其實我不會喝酒的……”
許書榮臉色也略顯難看,畢竟劉總是他的客人,沈遂之這也太過了。
他拿出嶽父的架勢來,“遂之,這的確都是誤會,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這次就算了。”
沈遂之冷笑,“你誰?”
許書榮一僵,臉也隨之脹紅,“你這就過了,我到底是歲歲的父親,你跟歲歲結婚了,也是要叫我一聲爸的。”
“爸?”
沈遂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隻手撐著下巴,拖著音調嗤笑,“可我剛聽著歲歲說,她爸爸已經死了呢。”
許書榮一聽這話就來氣,“她那個沒教養……”
駱雪慧忍不住在旁邊用力拽他的衣袖,許書榮反應過來,也察覺到沈遂之變得更加冰冷的眼神。
他暗道這沈家的老四年紀不大,氣場卻是嚇人。
也不敢再罵,隻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兩聲,“歲歲那都是說的氣話罷了,怎麼能當真呢。”
駱雪慧也溫柔小意的討好著,“對啊沈四爺,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吧孩子是最不好管教的了。特彆歲歲那丫頭從小就愛跟她爸爸對著乾,她爸爸也是太關心她,恨鐵不成鋼,偶爾才會口不擇言。其實這父女哪有隔夜仇呢是不是,我們也都是為了歲歲好。”
許書榮忙附和她,“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都是為了她好。”
沈遂之聽他們說完,神色幽涼的勾唇,“可我家歲歲那麼乖,怎麼會跟你們對著乾呢,不會是你們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欺負她吧?”
許書榮和駱雪慧臉色已經要徹底繃不住了,“怎麼會,那是因為我們家的情況……”
沈遂之不太耐煩的打斷他們,語氣已經徹底冷漠,“你們以為我對你們家那點屁事兒有興趣嗎?”
他指尖扣了扣桌麵,慢悠悠冷聲,“歲歲還在等我,你們是自己喝,還是我讓人來請你們喝?”
許書榮仗著自己是許知歲的父親,仗著他是許家人,當然不會輕易被沈遂之嚇到。
他一拍桌子,“沈遂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這酒我們是不會喝的。”
說著,拉起已經快在沈遂之的氣場下軟了腿的劉總,“我們走!”
駱雪慧也慌忙起身跟上,許書榮怒視沈遂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把我們怎麼樣!”
沈遂之的笑不達眼底,撐著下巴,冷冷看他們起身離開。
而許書榮剛把門拉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堵在門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遂之這才輕笑一聲。
神情散漫,透著蝕骨的冷,“有些人就是這樣,敬酒不喝,偏偏喜歡喝罰酒。”HTTpδ:///
說完,看一眼門口最中間的男人,輕飄飄吩咐,“時良,請他們多喝幾杯。”
“是,四爺。”
時良帶著其他人進來,許書榮三人心慌意亂的朝房間裡退。
駱雪慧和劉總早就要嚇趴了,許書榮倒是還強撐著,“你們想做什麼,啊,我警告你們不許亂來……我可是許氏現任的總裁……我,唔唔……”
時良已經抓起桌上一瓶酒,捏住許書榮的臉頰就朝他嘴裡灌,堵住了他的話。
許書榮在他手中跟個小雞仔似的撲騰著,卻根本撲騰不出他的五指山。
劉總已經嚇傻了,眼看著有人也拿酒朝他來,他忙連滾帶爬的自己拿起酒瓶,“我,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說著,就自己灌起了酒。
駱雪慧看著這場麵是真嚇到了。
她自從嫁進許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家裡的兩個男人從來沒有彆人敢給她臉色看。
她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這沈遂之竟真像個瘋子,連許家的麵子都不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