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坐在床邊,兩隻手撐著床沿,低著腦袋。
她穿著跟沈遂之同色係的睡袍,當然是他的,穿在她身上很寬大,得用腰帶係得緊緊的才不會掉。
而沈遂之還在浴室裡。
剛才他把她抱出來,直接扔在了床上,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就進去了。
非常冷酷無情。
許知歲隻能自己爬起來,去他的換衣間找了乾淨的浴巾擦乾,再找了他的浴袍套上。ΗΤΤΡs:///
等她收拾好出來,他還在浴室裡。
很安靜,也不知道他在乾嘛。
許知歲很困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鼓著腮幫子抬眸看了眼浴室門,叫他,“之之……”
沒人理她。
她又叫,“老公……”
依然沒人理。
“沈遂之。”
還是沒人理。
許知歲噘嘴,把手放在嘴邊,像個小喇叭似的,很大聲叫他,“沈之之,你在乾嘛呀……”
話音還沒落,浴室門打開了。
沈遂之斜靠在門邊,抱著手臂冷笑睨著她,“我發現,你膽子變大了?”
白天還跟個小白兔似的,晚上就解開封印變成小野貓了!
頓了頓,又眯眸,“不是說了,不許這麼叫嗎?”
這還叫上癮,甚至連名兒都給他改了?
許知歲眨眨眼,放下手,嘟囔著,“誰讓你不理我的?”
說完又咬咬唇,不開心的說:“我好困,想睡覺了。”
沈遂之走過來,雙手撐在膝上,俯身平視著她,唇角帶著點戲謔,“怎麼,沒我睡不著?”
許知歲默默看他。
嗯,不流鼻血了,又能耍帥了。
她輕抿唇角,輕輕揪著係在腰間的腰帶,將腰帶在指尖纏繞著,低著腦袋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我想抱著你睡呀。”
看著她明澈無辜的眼,沈遂之撐在膝上的手緊了緊。
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似乎,自己在她麵前已經落了下乘?
本來是他引導著她撩著她,現在倒是反過來變成她勾著他了?
果然,他正想著,她忽然抬手,細軟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嬌氣得很,“之之不想抱著我睡嗎?”
如果是彆的女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沈遂之肯定會嗤笑一聲:矯揉造作!
可落在許知歲這裡,沈遂之隻覺渾身都被她勾得發癢。
簡直了。
妖精一隻,還裝得這麼清純!
沈遂之磨磨牙根,沉聲叫她,“許知歲。”
許知歲無辜的眨眨眼,腦袋微偏,“做什麼?”
沈遂之冷笑,掐住她臉頰,“以後不許喝酒了,再敢偷酒喝,打你屁-股!”
他力氣有些大,許知歲疼得皺眉,偏頭躲開。
動作有些大,寬大的睡袍領子就朝肩下滑,露出雪白肩頭。
沈遂之眼神一閃,目光不受控製的下落。
她係在腰間的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睡袍也隨著她的動作微敞。
沈遂之目光定住,全然沒法移開,腦子裡轟轟作響。
剛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沸騰,他甚至隱隱覺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
這就是,妖精的魔力嗎?
他看著不轉眼,許知歲臉紅得不像話,抬手將滑落的衣領拉上來,緊緊拽著。
睡袍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正蹙眉,便聽她叫他,“之之……”
他深吸氣,目光移到她麵上,她眨著眼,有些糾結,“你是不是又上火了呀?”
沈遂之臉色一變,抬手去捂自己的鼻子。
下一秒便聽到她的笑聲,像是掛在屋簷上被微風吹響的銀鈴,蕩得人心尖也發癢。
看著自顧笑得開心,甚至笑得倒在床上的小東西,沈遂之沉默了。
幾秒後,他冷笑一聲,俯身去撓她的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