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遂之差點被弄笑了。
“合作?”
他翹起二郎腿,含著棒棒糖吊兒郎當的笑,“我和你個小屁孩兒,能合作什麼?”
還是一個在家裡隻會被欺負,沒有一點兒‘實權’的小屁孩兒。
沈遂之實在想不到他和她能有什麼好合作的。
而她輕咬住唇,似乎對她的話很不滿,忍不住反駁道:“我不小了。”
他“哦”了聲,將她上下掃了掃。
那小身板兒瘦得跟猴似的,明明應該隻比他小了三歲左右,身高卻隻到他心口,簡直就跟小了他六七歲似的。
就這,她還敢說自己不小?
正好笑時,她又噘嘴,小聲而不滿的補充一句,“何況,你又有多大呀?”
說這話時,她甚至還略顯鄙夷的看了看他,“你都還吃糖呢。”
沈遂之,“?”
他徹底被氣笑了,用力一口將棒棒糖咬碎,勾唇嗬嗬,“我大不大的,你想試試看嗎?”
她皺眉疑惑,微微偏頭,“怎麼試?”
沈遂之,“……”
那瞬間忽然又覺得無奈了。
這麼單純還說自己不小,還敢跟他談什麼合作?
他16歲還在寄宿學校的時候,學校裡好多女生葷話一籮筐,比他懂得都多。
不過她這麼單純,倒是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或許不該跟個小姑娘說這樣出格的‘笑話’。
也是,她就算是灰姑娘,也是在豪門中被好好教導著長大的,和他這種被流放沒有人管教的所謂混賬東西是完全不同的。
再來,她年紀還小,也不適合。
襯得他像個變態似的。
他抿抿唇,把棒棒糖的紙棒隨手扔了,換了個姿勢,不過依然坐得懶洋洋的,問她,“你想跟我合作什麼?”
她正要開口,他又道:“進來說,彆杵那兒跟個樁子似的。”
而她遲疑了兩秒,還是慢吞吞走了進來。
房間裡也沒有多餘的椅子可以坐,她正不知所措時,他忽然起身,“過來坐。”
說著,他自己轉身坐到了旁邊的床鋪上。
她眨了眨眼,還是乖乖坐到了木椅上。
坐得很端正,背脊挺直,兩隻手放在膝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正上課呢。
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姑娘,跟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書桌和木椅靠床很近,不過兩步的距離,沈遂之看著她臉上的傷痕微微眯眸。
彆說,她年紀雖然小,一張臉卻非常漂亮。
五官極為精致,再等幾年長大了長開了,估計會迷倒很多男人。
而此刻這張漂亮的臉蛋兒卻被人傷得不成樣子,指甲抓出了的傷痕以及到現在都沒消散的巴掌印很是刺眼。
傷痕是跟許知落打架被抓的,一看就知道抓她的人下手忒狠,明擺著是衝著想要她破相去的。
他眉心微動,心底又煩躁起來。
剛才看她們倆打架的時候還覺得挺有意思,豪門貴女,也會跟兩個野丫頭似的扭打在一起,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