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小口小口的喝著,胃裡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那麼多年,她每次痛得難受的時候,幾乎都是自己熬過來的。
後來離開許家遇到了付童,偶爾她有時間也會給她熬湯什麼的,可大多數時候她是很忙的,畢竟那時候的她們都沒有能停下來休息的資格。
所以更多的時候,她就自己泡點紅糖水什麼的喝了就行了。
看她喝著湯眉眼都彎了起來,他輕挑了眉,“好喝嗎?”
她點點頭,“不過沒有你燉的湯好喝。”
雖然這湯也好喝,是大廚的手藝,可他那天在節目上燉的那個雞湯比這個好喝多了,特彆鮮。
他聞言輕笑,揉揉她頭發,“回去給你燉。”
許知歲忙又點頭,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她很開心,她總是這麼容易滿足。
而他看著她的模樣心底微動,忽然就又想到了夢裡那個十五歲的她。
現在再想想夢裡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想想她坐在他麵前,明明很慌亂羞澀卻還是鼓起勇氣問他要不要和她訂婚的時候……
他心尖有些酸澀,夾著後悔自責。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他早知道他會這樣愛她……
察覺到他在失神,她好奇問,“你想什麼呢?”ΗΤΤΡs:///
他驟然回神,看著她明亮的眸子,喉結微滾,輕搖頭,“沒什麼。”
說著,又輕撫了撫她的頭發,低聲道:“隻是在想,我們歲歲以前吃了很多苦,以後我該怎麼疼你,才能彌補?”
許知歲目光微動,和他對視幾秒,忽然彎唇輕笑,“哪有那麼誇張?”
他眸光深諳,她笑容明媚,“這個世界受苦的人可太多了,比起好多人來說,我已經算很好了。”
他看著她的笑沉默。
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人比她更苦,可人總是這樣的,看著旁人受苦,會憐憫同情,卻不會心疼。
可如果是自己愛的人,那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絲,也能心疼到窒息。
想到這裡,他彎唇,輕聲道了句,“反正以後,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許知歲看他兩秒,忽然問,“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呀?”
這話題轉移的太快,沈遂之眉心微動,“什麼?”
她慢吞吞眨了下眼,“你今天好像特彆……”
說到這兒她又停頓了下,皺著眉似乎是在想該怎麼形容,好幾秒才又說:“特彆感性。”
沈遂之,“……”
她又問,“你是不是又夢見什麼了?”
他默了默,點頭,“是夢見了。”
許知歲好奇,“夢見什麼。”
沈遂之,“夢見沈昊那個混蛋,想跟我搶老婆。”
許知歲,“?”
沈遂之,“還是打發他去t國吧,免得看著就心煩。”
許知歲,“?”
前排‘偷聽’的時鬆和時柏:“?”
好家夥,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出現在四爺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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