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木葉村西邊緣的一片無人廢墟中,犬塚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坐了下來。
他的邊上,忍犬紅丸累得連舌頭都吐出來了。
“……”
日向鐵看了看犬塚樹,又看了一眼紅丸身上的負重,忍不住說道:“樹,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自己負重那麼多訓練也就算了,你給紅丸套上上百公斤的馬甲,不怕把它累壞麼?”
油女取葉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歎了口氣:“修煉也要循序漸進,沒有必要去跟雲川那個變態比……他那種實力,就連我父親都說已經淩駕於上忍之上了。”
“就是因為他變態,我才要跟他比!”犬塚樹說道:“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現在我實力不如他,不代表我以後也不如他。”
“他能這麼強,肯定是負重苦修了許多年了……”
“我們現在開始努力,還不晚!”
日向鐵和油女取葉:“……”
自從半個月前那次巡邏任務的事情之後,犬塚樹給自己和紅丸都套上了負重馬甲,發了瘋一般修煉。
但是你跟誰比不好,非要去跟雲川比……
這時,犬塚樹左右敲了敲,突然小聲說道:“那天的事情,很不對勁啊,你們就沒一點什麼想法?”
日向鐵和油女取葉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當然很不對勁……
那天雲川反殺對方之後,眾人返回,愕然發現屍體裡麵竟然出現了木葉的人!
雲川說,是兩個根組織忍者為了救我,死在了砂隱忍者手中……
回來之後,村裡高層向外宣布,砂影忍者偷襲木葉,被根組織聯手秋道堂東反殺。
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雲川。
整件事都透著詭異啊。
……
見日向鐵和油女取葉不說話,犬塚樹又小聲說道:“你們都知道,我的嗅覺和聽覺,以及視力,都遠遠超過普通忍者……”
日向鐵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犬塚樹說道:“前幾天,我老爸和族的談話,被我無意間偷聽到了……”
“原來,在我們返回村子之前,村子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看日向鐵,又看看油女取葉。
“……”日向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樹,你好好看一下,我正在衝著你翻白眼。”
“……你時時刻刻都在翻白眼好吧!”犬塚樹說道:“原來,在我們回來之前,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跑去根組織追殺團藏大人了。”
“哈?!”日向鐵大吃一驚,趕緊捂住了犬塚樹的嘴。
隨後,他立刻開啟了白眼,查看四周。
就連一直都很穩重的油女取葉,也瞬間釋放出來了呼啦啦一大群蟲子。
那些蟲子朝著四周飛了出去,將附近一片區域都監控了起來。
“怕什麼!”
犬塚樹說道:“這附近都是廢墟,平時根本都不會有人來。”
他看了一眼日向鐵,又看了一眼油女取葉。
兩個同伴,明顯都有點慌亂。
但是這倆貨,一個是一雙白眼,想通過眼睛這個心靈之窗看到他的想法,那是做夢。
另一個更過分,特麼戴著墨鏡,穿著風衣,戴著兜帽,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整個臉孔隻能看到兩條眉毛。
每次想看他們眼神,以判斷他們想法的時候,犬塚樹都想罵娘。
“你這家夥……”
日向鐵輕輕踢了一腳犬塚樹,說道:“彆在這胡說八道啊!”
“怎麼是我胡說八道呢?”犬塚樹說道:“這是我們族長親口說的!”
“那天不隻是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聽說水門老師,還有秋道丁座老師和堂東老師,也一起去了。”
“團藏大人被綱手大人揍了一頓……”
“不僅如此,他的火影輔佐的職務,也被三代火影大人解除了!”
“什麼!”日向鐵和油女取葉大吃一驚。
犬塚樹得意洋洋繼續說道:“根組織,也被解散了。”
“啊?!”日向鐵張開了嘴,半響沒合上。
油女取葉好一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看不見,黑暗之中就像幽靈似的,根本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所以……”
犬塚樹說道:“那天我們見到的所有屍體,其實就是雲川殺的,包括根組織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
“雲川為什麼會殺他們?”
“根組織的人為什麼和砂隱的人
混在一起?”
“那恐怖的黑色沙塵暴,會不會是他們聯手搞出來的,想將我們一網打儘?”
“綱手大人為什麼會跑去根組織追殺團藏大人?”
“團藏大人為什麼挨了揍,反而被解除了火影輔佐的職務?”
“夠了,樹!”日向鐵被犬塚樹的話嚇出了白眼,又查看了一下四周。
“這些事情……”
確定了沒人之後,日向鐵猛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們知道就算了,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明白嗎?”
“這還用你說?”犬塚樹說道:“這不就是因為我們是同伴,而且我們一起經曆了那件事,我才說出來的麼?”
“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
“我靠他嗎的,我沒死在敵人手裡,卻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
“如果不是雲川出手,我們幾個現在就都變成屍體了!”
“而且那種毒霧……我爸媽見到我的時候,估計都認不出我!”
日向鐵和油女取葉都沒有說話。
突然,油女取葉抬起頭來,往遠處看了看,說道:“我好像看到雲川從那邊跑過去了。”
犬塚樹和日向鐵同時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