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微微低頭,俯瞰著癱倒在地的時田和佐藤道:“如果我猜得果然沒錯,你們兩個就是操控這座陣法的人吧?說起來,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們這一路以來的‘盛情相邀’呢,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恐怕我也無法體驗到如此之多的驚險刺激和樂趣。”
他的話語聽起來似乎帶有幾分調侃的意味,但實際上傳出的聲音卻寒冷得猶如萬年冰川,讓人不寒而栗。
而且,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那一縷似有似無的殺意,更是讓時田和佐藤感到膽戰心驚。
時田和佐藤的眼眸之中,猛地閃過一抹深深的不甘之色。然而,無論這股不甘如何強烈,現實卻是殘酷無情的。
二人遭遇連番重創之後,身軀早已不堪重負,已然抵達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此時此刻,哪怕隻是想要微微抬起一隻手臂這樣簡單的動作,對於他們來說也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絕望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們的內心。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俎上魚肉,隻能乖乖地任人宰割。
此時他們心中才有些許懊悔之意,二人為了取得勝利,甚至不惜違背族規,拚上全族人的前途與性命,毅然決然地使用了那種被嚴禁隨意施展的血祭之術。
原本滿心期待著憑借此術能夠一舉扭轉戰局,力挽狂瀾,可萬萬沒有想到,即便如此,最終依然無法逃脫失敗的命運,還是被眼前這個名叫秦霄的後輩輕而易舉地就給擊破了。
而此刻,秦霄的目光恰似那鋒利無比的刀鋒,冰冷而犀利,直直地刺向二人。
稍作停頓後,秦霄再次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所施展的血祭之術雖然威力確實強大無匹,但歸根結底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你們天真地以為隻要犧牲掉自己的族人便能換來勝利的曙光,殊不知這種做法隻會讓你們所在的族群一步步墜入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雖然勇氣可嘉,卻是愚蠢至極,就算是贏了也是毫無益處。”
時田和佐藤聽到這話後,兩人的眼神先是猛地一縮,其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之色。然而,這絲掙紮僅僅隻是曇花一現,轉瞬間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他們心裡很清楚,秦霄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兩人最後的一擊確實是將族人墜入了那萬劫不複、永無翻身之日的無底深淵。
可是,這樣的想法僅僅在他們的腦海裡停留了短短一瞬。刹那間,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憊感洶湧而來,如同一股無形的巨浪將他們徹底淹沒。
兩人隻覺得腦袋昏沉,意識模糊,仿佛所有的思緒都被凍結住了,根本無法再進行任何有效的思考。
“好了,廢話我不想再多說了。趁著你們兩個現在還有一口氣在,趕緊過來給我把問題解決掉!”秦霄話音未落,就見他的眼中寒光一閃。
緊接著,他腳下步伐如風,幾個箭步就到了佐藤和時田麵前,伸手一把抓住他們倆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拖著他們朝不遠處的中樞大廳大步流星地走去。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向,是因為不遠處那座龐大的建築中傳出了一種極其特殊的波動。這種波動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前往一探究竟。
走進中樞大廳後,秦霄將時田和佐藤扔在冰冷的地麵上,然後便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踱步朝著四周走來走去。
很快,他的目光中便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即開始全方位地仔細掃視起大廳四周。
很快發現,這偌大的大廳之內,除了幾根粗壯的承重石柱外,幾乎空無一物。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大廳中央那個數米見方、類似於祭壇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