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但她沒想到除了那位老大娘其他受傷比較嚴重的全都在她的名下,大部分都是被砸傷了需要縫針的,還有幾個皮肉外翻石頭已經嵌入了肉裡需要動小手術的。
故意針對無疑了,但有冤也無處訴,她隻能忍著罵娘的衝動耐著性子處理傷口。
最可惡的是她沒有護士幫忙,她想跟蕭礪說一下,但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唉,她隻能認命了,唉她被醫療隊孤立了。
可就算她拚了老命,受傷的群眾抗議了。
“這個女醫生就是個繡花枕頭,我都快疼死了還沒輪到我,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醫生,你到底會不會治病,都小半個時辰了一個病人都沒治好?”
……
受傷的群眾怨聲載道,蘇南音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很快了好不好。
黃世功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水,煞有介事地跟病人交代,無非就是傷口不要碰水之類無關緊要的。
有個小女孩兒上藥後哭得稀裡嘩啦的,他“耐心”地鼓勵女孩堅強一些,他的“和藹可親”果然贏得女孩媽媽的信任與感激,頻頻與他道謝。
他非常謙虛地回答:“沒關係,這都是我們醫生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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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音聽了隻想吐,她都忙成狗了,他還有閒情扯這些沒用的。
高首長帶領幾個乾部來慰問受傷的百姓,黃世功精明的眼珠子一轉,他立刻質問蘇南音,“蘇同誌,你工作效率不行啊,你還有這麼多病人沒有瞧,醫療隊的其他醫生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差你了!”
高首長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蘇南音身上,剛才抱怨的那幾個百姓再次躁動不安地抱怨起來。
蘇南音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絕對是故意的,太特麼氣人了。
“小蘇同誌,你彆多心,我就是有點著急,你的基礎薄,我馬上幫你一起。”
短短幾句話,黃世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狠狠踩了蘇南音一腳。
果然高首長質疑的目光落在蘇南音身上,隨後他瞪了眼蕭礪,這就是他所說醫術高明?
蕭礪低下了頭,蘇南音的醫術應該沒有問題,否則就不會有人給她送錦旗,她到底怎麼了?
蘇南音也不忍了,“啪”地拍了下桌子,“黃主任,你說這話實在是太虧心,我手底下的病人全都受了重傷,需要嚴格的縫針和包紮,而你們接手的病人隻是輕微的擦傷,就算我長了四隻手也比不過你!”
黃世功的臉瞬間煞白,他看蘇南音不吭聲隻知道乾活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撞上了鐵板。
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兩人身上,蘇南音滿手都是血,連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得看不清本來的顏色,反觀黃世功,全身上下連個血印子都沒有。
真相一目了然。
剛才抱怨的百姓慚愧地閉上了嘴。
黃世功很好地收起眼底的憤恨,一臉的歉疚,“哎呀,不好意思,我也是隨便分的,你彆生氣,剩下你沒看完的病人我再做個分配!”
高首長雙目威壓地盯著黃世功,“黃主任,你一定要記住,如果不能做個合理的分配,將拖垮整個急救過程,最終影響老百姓的安危,你決不能再犯了!”
“是是是,首長,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黃世功點頭如搗蒜。